被开水直接烫蔫的花草感到悲哀,而是对那一壶茶水中的茶料感到心疼,这些都是手下们每天打工辛苦兑换的茶料啊,这些茶料的价值足以让数百壮汉吃一顿饱肉。
田安一手捏着麻绳,按耐着心中的怒意,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孤竹国之后,他对于靳歙的忍耐越来越低,沉声道“敢问先生,这故事中的虞人是何人,能让魏文侯如此慎重相待,甚至还能让魏国强盛,如此管鲍贤才为何闻所未闻?”
“一个替魏王看守猎场的官员。”靳歙微微一笑,重新往茶罐中倒水。
“一个值守小吏?”田安眉头紧锁“值得君侯如此?”
“所以魏文侯为贤君。”靳歙笑道。
“先生是想告诉我,要善待手下任何一人?”田安微微挑眉。
“魏文侯的贤在于,自知。”靳歙笑吟吟的抬头看着田安“魏文侯固然是贤君,才学品德都是上等,但是人终究是精力有限的,不可能事无巨细,先贤们常言,君为剑柄,臣为剑身方可安天下。”
田安心跳一滞,起身轻咳一声,抖了抖身上已经变热的水珠“先生可是觉得安,怠慢了?”
“王孙可是觉得歙傲慢了?”靳歙浅笑道。
“那就是安,怠慢了。”田安笑着点点头,躬身拱手行礼“请先生海涵,孤竹国让安乱了阵脚。”
“王孙自谦了,孤竹国之怪,非常人所能理解,果然是羡门手笔。”靳歙轻叹道。
“相传这孤竹大帝,就是羡门下凡,与这位相比,徐巿那厮更像是一个骗子了。”田安摸着砖水井用的砖和美缝的水泥感叹道。
“徐巿只是羡门学徒,这位大帝是真真正正的羡门中人,如此比较会触怒天尊的。”靳歙正色摇头道“歙今日与王孙所言,就是希望王孙能够保持在齐国的风范,礼贤下士,广招门客,这孤竹能人异士,不计其数。”
田安笑了笑“有先生在,安足以。”
靳歙笑着摇摇头“王孙看不上魏王孙兄弟,歙是知道的,但是复国大事,不能少了他们。”
“魏咎竖子曾经试图背后冷箭致我于死地。”田安脸色阴冷起来“并非安不容他。”
“王孙又有几次想要弄死他呢?”靳歙哑然失笑。
田安嘴角一抽,神色有些尴尬。
“所谓邦交,就是两方因为一个目标而放下各自的目的来实现。”靳歙轻笑道“如今我们在孤竹国无立锥之地,若是分道扬镳,于双方都不利。”
田安从花圃中摘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