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化缩影。
这种现象一定是上行下效的传染病,而并非与生俱来的邪恶,这些底层人民一边痛斥着权贵的恶行,一边又羡慕向往着权贵的生活,梦想着自己也能够成为权贵,来奴役和指挥他人,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把自己的梦想建立在伤害他人身上的,一定是扭曲的价值观。
王诩现在能够看出,为什么秦末起义,陈胜吴广能够在两个月能,从一百人的队伍发展到十万人的队伍,也能理解英布只是一介囚徒,登高一呼就能招揽数万盗匪。
这就是所谓的‘历史大势’,根本原因就在在于当时历史节点上,人心的糜烂。
这种糜烂,促使了所谓的大争之世。
周篡商是开端,春秋为过渡,战国是腐朽,秦末则是爆发。
战争没有让中原诸国的人们知道自力更生与和平的可贵,反而催生了他们的邪恶。
当一名野人不慎被打伤昏迷后,王诩对于治理遗民的第一条命令,终于从祖山朝歌城的王殿中传出。
当铁马金戈如同地煞沚戛军,从纍城出发封锁毫都城门,当火凤军像是燎原之火布满城墙时,当身披金甲,背负金钺宛如熊罴的威武神奴横立在街道时。
这些已经把毫都当成了自己城池的燕地难民,终于想起来。
他们并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
这时他们才感觉到,身上的兽皮衣,脚上的兽皮靴子,肚子里还未消化的食物,以及开口呼吸的空气,都变成了宛如千金重的秤砣,压断了他们的脊梁和骨头,像是一滩软泥一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这种恐惧和当年王翦破城时,那种失去一切,命如草芥的绝望缠绕着所有人,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恐惧当中。
一架在阳光照应下笔太阳还要明艳的巨大马车,被十几只身披铠甲的驼鹿拉着,缓缓的走在主干道上,铁轮和砖石发出的摩裟声,让所有人都有些窒息。
车身造型像是一只飞鸟,用各种宝石稀有金属点缀勾画成的玄鸟座驾第一次出现,带给这些燕地难民第一次的震撼,不是因为它奢华精美气派的外形,而是代表着让所有人窒息的恐惧。
玄鸟座驾最后停在了广场中央,随着‘咔嚓咔嚓’齿轮摩擦以及转轴的声音响起,高达两米的车顶裂开,像是两只苍鹰的翅膀长开,露出车厢的真面目。
一张纯银打造的王座折射着刺眼的光芒,底座镌刻着一副商朝玄鸟降世的图腾,还有各种被彩色宝石雕刻成的玄奥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