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真的把哑儿母子安顿好了。”高渐离眼眸游离的轻叹道。
乐叔扛着铜棍一般的裂石剑,抬头看着被篝火照耀成白昼般的城墙,城墙人流涌动,几乎所有燕军都已经守卫在外城墙上,但是城墙太长了,根本站不满,更不用说严防了。
“如果我是燕王,现在就该趁乱率一波骑兵出城奇袭东胡营帐,若是能够劫持到东胡王或者重要人物就最好了,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和东胡议和,共击秦军,然后再带着东胡顺着齐国突进中原,说不定。”乐叔眯着眼说道。
“我不懂战阵,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东胡无非是要钱粮而已,不管是齐国还是秦国,都比燕国富裕多了。”高渐离笑着摇摇头,从胡同中牵出四匹马。
“城内早已将所有马匹充军了,你竟然还私藏了?”乐叔接过缰绳惊讶道。
“只要缴够二十釿布币(燕国的钱币),就可以买通官吏。”高渐离一跃而上马背。
“燕国亡的不冤啊,这个时候官吏竟然还想着敛财。”乐叔楞了一下,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上马跟着高渐离往西城门去。
与外城肃杀清冷的氛围相比,此的燕国王宫内就显得热闹多了,燕王还没有出现,大殿上已经吵成一片了,所有大夫的情绪都很激动,一时间也没了尊卑之差。
若不是大殿内的侍卫拦着,可能现在已经躺在大殿上一批人了。
武将大多数都被派遣到城外驻守了,唯一在大殿上的就是大将军栗廉一身金甲如同雕塑般站在大殿最前方,也不参与身后大夫们的争论。
粟廉是上一任丞相栗腹的儿子,也就是劝说燕王喜趁乱攻打赵国,最后致使燕国国力衰弱的主要罪魁之一,但是即便如此,粟氏依旧是燕王喜的心腹大臣,栗腹战死之后,栗腹就继承了栗腹的大将军之位,因为燕王喜将攻赵的锅,都推给了剧辛作战不力。
而燕国的丞相之位之前是由鞠武担任,荆轲刺秦之后,为了平息燕国愤怒,鞠武的人头和燕丹一起送给了秦王,所以燕国现在丞相之位一直空悬,基本上军政之事都是粟廉一手掌控。
作为一国统领,即便粟廉现在心中慌如狗,依旧要表现出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模样。
“大王到!”随着宦官的声音响起,如菜市场般吵闹的大殿终于肃静下来,所有人都下跪行礼。
冕服都没有穿好的燕王喜被宦官抬上了大殿,有气无力的问道“城破了?”
“回禀王上,是东胡攻打秦贼引起的骚乱。”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