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芳月华睡得迷迷糊糊,摸索间床侧空了一半,早前躺在上头的人不知所踪。
“思慧?”
芳月华下床,在卫生间里没有找到自家女儿的身影,便套上了外衣,拿上一盏油灯下楼去。
客厅、厨房、各个地方该找都找了,就是没看到芳思慧的身影。
芳月华举着油灯去到了地下酒窖,一经推门,就见芳思慧回过头来,在昏暗的酒窖灯火里,苍白的脸面染上星星点点的污垢,活像恶鬼一样,眸里有着藏不住的喜悦,“妈妈,快来看我的新衣裳。”
芳思慧所谓的新衣裳,正是从安泰身上剥下来的一整张完整的人皮。
古桑凝目睹了全程,不得不说芳思慧剥皮的手法很是娴熟,就跟专业练过的一样,仅是用一把小刀就将完整的皮剥下。
尽管薄厚程度不一。
在芳月华到来之前,古桑凝就在考虑一件事了。
要照着原故事线走,搬家以后,安生将会成为第二个试验品,踏上安泰的老路。
芳思慧在此间已然开发了剥皮做衣裳的想法。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芳月华手执的油灯掉落在地,后退了一大步,盯着里头的芳思慧,头皮止不住一阵发麻。
“不好看吗?妈妈。”芳思慧一记歪头杀,单纯无辜的望着惊疑不定的芳月华。恋恋
芳月华抿唇,视线转而落在了芳思慧脚旁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扯着保养得宜的脸皮,安抚了一声:“思慧乖,这都是些脏东西,咱不碰,让妈妈来。”
“好啊,妈妈。”芳思慧一口爽快的应下,笑开了颜。
这记笑容仿若回到往昔,让芳月华的心镇定了下来,这个该死的男人活着时就是一个拖累,死后断然不可能再让他祸害自家女儿。
芳月华越想越冷静,摸黑去到院子里挖好了深坑,和着芳思慧两人合力将尸体掩埋了。
过程中,芳月华也想好了善后的法子。
先是制造了安泰外出出差的假象,对外宣言女婿在外的事业做大了,举家即将搬迁以表支持,世代伺候的佣人也都给予高额报酬遣返回乡。
此后,有友人上门,由着芳月华出面接待,对于友人的旁敲侧击亦是答得滴水不漏。
这个家少了安泰,仿佛往着好的发展走了。
芳思慧的精神状况稳定了不少,唯一不正常的点在于她把安泰的人皮用颜料刺入皮肤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