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前期的武力值,江湖中鲜少有打得过他的,可是他只会凭着心意行事,得罪他的人也只是当场了结了。
至于那些漏网之鱼,素来不鸟。
这一来二往的仇恨可不大了去。
说是人人得而诛之也不为过。
如今天这般,人家不过是穿着和他撞色,他觉得被冒犯到了,一出手就是喀嚓一下扭断了人的脖子。
不留余地。
在邪教内,有一项明确的规定:红色是教主的专属色。
这种感觉大概和古代皇帝穿龙袍黄褂差不多的性质。
饶是女儿家的胭脂红亦是不得。
故而,一干教女今日给她装扮时,口脂都没给她抹。
这也是为嘛子她吐血了都不敢教明月臣看见的原因。
“哎!”古桑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闭上眼,进入虚拟的演练空间。
入夜,她按照惯例沐浴完毕,身着一身轻便的青衫去往大殿,一如既往地在帷幕后方等待召唤。
人经过几处屏风、槅门,去到了内殿。
殿内纱幔低垂,隔窗卷入夜风,如水波浮动,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玉石堆砌,极尽奢华。
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进到里头,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流苏坠落,暗红色的帐幔垂落,影影绰绰的似是有人躺在里头。
古桑凝扫视了一圈,殿内数颗大小一致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昼,侧面的软榻上,明月臣倚在上头,手上翻阅一小册子,神色端正。
她走了过去,跪坐在地,将手上端着的水盆搁在榻前。
“教主。”
“嗯。”他鼻音轻哼,手上依然高举着那本书册,双足垂下,准确无误的落入水盆中。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古桑凝断掉与他搭话的念头,撩起清水缓缓的泼向他的玉足。
忽而,他开口问:“听说,你这二余月都待在秦楼楚馆里?”
古桑凝下意识的抬眸去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一湛蓝色的书皮纸封面,上头有几个字被他的手给挡住,看不清晰。
“秦楼楚馆,烟花柳巷,据说是天下男儿的温柔乡归冢。”这话从他嘴里吐出,不似心有所感,反而是捎带上那么少许的兴致。
“既然你在那里待过,必然晓得许多了?”
古桑凝静静地听着,适时的接过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