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莲瞅着她发白灰败的面色,心中冷意盎然,将死之人,其言也恶。
古桑凝没有得到答复,也并不在意他的去向,两手抱着快要炸掉的头颅,恨不得去撞身后的树干。
没过多久,段流霖找了回来,发现原地只剩下古桑凝一人时,将柴火搁置了下去,言声询问:“二姑娘,他们人呢?”
古桑凝皱眉,晃了下头脑。
眼前的人重重叠叠,怎么也看不清楚。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段流霖上前,似乎在忌惮些什么,迟疑的停在她一米开外。
“段流霖?”
古桑凝强迫自己睁大眼,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儿。
“你怎么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犹如春风拂面般细腻温润的嗓音一如既往,教人挑不出错处。
段流霖蹲下来,将莹白如玉的手伸到她跟前。
不对劲,很不对劲。
尚未等古桑凝捕捉到什么,聚拢的意识渐而溃散,近乎本能的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冷……
彻骨的寒意。
……
月上当空,寂静无声的荒山里,系在林间的马儿正无聊的踢踏着前脚,似是在替主人家守护着遗落周边的行囊被褥。
云层避让,皎洁的月光洒落下,交错而繁密的枝叶下层层叠影,隐隐绰绰间有两道身影从中跃出。
季抚绾在身前,段流霖在身后,古妙虞正伏在段流霖背上,俏脸虽有泛白迹象,双颊却是翩然跃上两道红晕。
到了地方,段流霖将人放下,察觉到季抚绾的异样,不由得发问:“怎么了?”
“师兄,桑桑和牧师弟不见了。”
段流霖抬手虚空中抓了一把,再张开手时,掌心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黑气。
“恶鬼?”
“正是。”
段流霖拂袖间挥去了手中的黑气,绕着周边走了一圈,犹自下定论,“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若是牧师弟在场,应当不会被轻易哄骗了去。”
“如若是牧师弟也……”
未尽的话语不言而喻。
段流霖眉间紧锁,“如此这般,此事恐怕有些棘手了。”
“这……我妹妹她不会有事吧?”
忽而,一道声音插入了两人之间的推断。
古妙虞骨软肉酥的靠在树上,拢着身上单薄的衣襟,裸露出一截莹润洁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