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露得如此熟稔,还不得被怀疑鬼上身了。
仿若是映衬古桑凝想法似的,那家仆梗着脖子叫嚣。
“恶鬼!还不快从二姑娘身子里滚出来!”
这下子,多数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有怀疑,揣测,以及不安,离得近的人更是悄然往后退去,生怕她下一刻就暴露了原来的真实面孔,暴起害人。
“既然大家信不过我,大可现在出去,而我,也确实没有救你们的义务和必要。”
古桑凝耸了耸肩,既不正面回应,也不作任何解释。
俗话说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
一心求死的人,何不成全?
“出去,自然是要出去,大家先绑了她再说,以免她再画那些害人玩意!”
古桑凝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大兄弟,你要走可以,我不拦着你去死。
可你要为难我,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大胆恶奴,你敢!”
关键时刻,古德盛挡在了古桑凝身前,目露凶光,倒是把那家仆给喝止在原地。
“老爷,你清醒点,她压根就不是二姑娘,你可莫要被这恶鬼给迷了眼!”
“是不是我女儿,用得着你来说?左右不过一下贱胚子,再出言诋毁主子,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古德盛警告的扫视了一圈,席地而坐,也没多和身后的人儿多说一句。
古桑凝瞅着噤若寒蝉的众人,指尖一转,手上的半截朱砂笔调转了个方向,笔尖怼在墙上,快而狠地画着一个新的符文。
不消一会,整座地窖,四面八方的墙壁上汇聚了足足上百道奇怪的符文。
天地灵气聚集,渐而形成了一个金色的保护罩,有如昙花一现,转瞬隐于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古桑凝面色稍显发白,以往红润的唇瓣亦是血色尽褪。
古桑凝不动声色的靠着墙壁歇息,盘算这时间,该是快了。
“叮铃铃——”
铃铛声响,在这沉寂而压抑的地窖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有人闯进来了。
西郊处,段流霖和季抚绾将整片竹林查探了个遍,在中心位置倒是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阵法。
“师兄,这竟是一个聚阴阵法。”
“嗯,显然是前不久刚布置的,尚未大成。”
段流霖观察了一下周遭流动的煞气,下结论,“合我二人之力,不出三日方可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