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这里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均是真实存在着的。
首先排除了梦魇,幻象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极大可能性是穿书了?
答案,不置可否。
门外传来声响,古桑凝上前开了门,乔连氏殷勤地端着瓷碗上来,面上堆笑,仿佛先前隔阂已然过眼云烟。
“来,二姑娘,刚熬好的姜茶,快些趁热喝了,祛祛寒。”
古桑凝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垂眸睨着小瓷碗里盛着的晶莹剔透的黄色液体,并未伸手去接。
“姜茶,不苦的,乔妈熬的时候特地往里匀了两勺蜜糖,您尝尝。”
说着,舀起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
古桑凝略微偏了头,显然不想给面子。
“二姑娘……”
乔连氏还想劝说什么,却在古桑凝瞥来的一记眼神中败下阵来,不由得将姜茶搁下,临行前再三嘱咐她要趁热喝了。
对此,后者也只是应了声好。
待人走远,古桑凝将面巾随手抛下,合上房门落了木栓,以血为媒,就地涂写阵法,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面色愈发凝重。
傍晚时分,丫鬟开始布菜,满满当当一桌,也不考虑一个人食用的情况。
荤素搭配,有汤有甜食,平常的一顿就抵得上穷苦人家半月的开销。
要不这样,剧情又怎会出现姐妹相争,不惜下死手也要搞死对方的宅斗戏码。
而作为宅斗中的主演,古桑凝面上不显,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枚银簪子,状似不经意地在姜茶里搅动几下。
抬起时,发黑的尾端在跳跃的烛火下分外刺眼。
古桑凝随手将簪子丢在边上,丫鬟跪倒了一地,诚惶诚恐不敢吭声一句,唯独乔连氏声泪俱下的辩解着。
古桑凝不理,又摸出了崭新的银簪子,挨个试完每一口食物,硬生生的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吃完这一顿。
而乔连氏也从刚开始的掷地有声到后面的声若细蚊,哀嚎出的声音嘶哑干裂。
也是这时,古桑凝缓缓搁下了筷子,“聒噪,给我滚下去。”
话音刚落,满堂寂静,随身伺候的丫鬟倒没觉得有什么,饶是奇怪二姑娘今日对待乔妈的态度,也只敢在心里暗暗揣测。
“二姑娘,你莫不是觉着是老奴投的毒……”
乔连氏面色一僵,心有戚戚,该不是二姑娘发现了些许端倪?
“还得让我这个主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