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岳圆圆下葬了。葬礼很简单,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她长发的样子,我们在她的遗物中找了又找,原来这六年她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照过!她究竟有多讨厌六年来的自己?讨厌到不想留下一丝痕迹!
我放了一束百合在她的墓前,她在照片上对我微笑。百合的花语是高贵纯洁,是她最喜欢的花,就像她临走前穿的白裙子,绑的白发带,干干净净的带着她飞向天堂。
安息吧,圆圆……轻轻抚过照片上那张飞扬的笑脸,即使心里是痛的,我们也在微笑,因为是她说的,要我们记得微笑。
只愿,天堂里没有忧伤。
回家的路上,沉默无语。汽车在笔直的公路上行驶,墓碑淹没在密林之后,渐渐的,道路两旁的店铺繁华起来,行人越来越熙攘,仿佛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是祁少遥紧紧攥在手心的手机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他接起电话来听了一阵,劈头就骂!
“一手都没买到?你是怎么搞得?我养你跟养了一头猪有什么分别!”
全车人都诧异的望着这个突然咆哮的男人!
一手都没买到?是指股票吗?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都落到了那个掠夺者手中!?
我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他反手握住我,口气平缓下来:“算了,不怪你,谁叫我自己不在现场。”
“你盯着那些小股东,别让他们把股票卖了!”他又交代一句,挂掉电话。
“遥遥……”或者我应该让他回去了,我在心里盘算。公司面临危机,他却远在千里之外,心里始终是放不下的。
“恩?”他心不在焉答应一声,手指马不停蹄拨着电话:“你等我一下……”
电话接通,这次他不采用迂回战术了,而是直截了当——
“**!最近有人打你手中祁氏股份的主意没?”
“放心吧!你老人家的股票我哪敢动?我还等着分红呢!”
“那好!我打给老薛!”
挂掉电话,又拨另一个号码——
“老薛!我问你……”
“我知道,你说股票嘛!你们涨停好几天了,要小心点!”
“我会小心,你也得帮我留意着!”
“那是一定!我看你还是嘱咐下任悠然那个迷糊丫头!”
于是他打给任悠然。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他疑惑的挑挑眉,挂掉,又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