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裳轻声问道:“父亲、大哥,你们也觉得裳儿此举过于残忍吗?”
屋里更安静了,曲衡神色不明,曲扉卿和曲萦沉默不语。
叹了口气,曲裳无奈道:“成大事者,必定会有所牺牲。倘若我不假装无力回天,与大哥硬碰硬的话,两军伤亡人数一定不止这么多,岂不是更加生灵涂炭?看似心狠手辣,却无形之中挽回无数鲜活的生命。
所以有时候适当的牺牲是很有必要的,但无谓的牺牲只是多此一举罢了。所谓的天下大业,哪一个不是用血肉铸成的?不费一兵一卒,那是不现实的,不过就是血多血少的问题罢了。”
又是一阵可怕的静默。
曲裳又道:“长姐是聪慧大气有余,但历练不足,缺乏实战经验。而大哥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心肠太软,你的心肠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
曲扉卿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拦住她,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狗奴才,凭什么不让我进书房,当心我告诉候爷,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规矩,小的们不敢放行。”
“呵,你不过是个小小侍卫,还敢拦本小姐的路?我告诉你,我可是我们漠北大王子献给侯爷的,是候府未来的侧夫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对主子不敬!”
曲衡头痛地抚了抚脑门,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曲裳不悦道:“这么嚣张,母亲没给她立过规矩吗?”
“这漠北姑娘原先也是那边的贵族之女,估计跋扈惯了。桂姨娘还病着,这女人跑到她院子里大闹一场,把姨娘气得卧床不起。母亲也想治她,奈何她是漠北贵族子女,怕影响两国邦交,不痛不痒训斥了几句,也不敢加以惩治。这女人,倒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我是个男人,怎好跟个无知女人一般见识,她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曲父无可奈何了!他是个武将,本就不擅长处理内宅之事。
曲裳听到女子叫嚷的声音,沉声道:“漠北之事,我是在暗中全权负责的,漠北还没这么大能耐。叫母亲寻个由头把她送回使臣那边。反正那大王子有求于我。”
曲衡看着书案上的沙盘,感叹一句:“裳儿,若你有心,定成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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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曲裳稍作收拾,便去初云楼赴了大王子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