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性,竟是忘了我的曲姐姐没有马。”
蒋毓笑道:“人家曲小姐可是斯文人,哪像我们这些粗人,素日里野惯了!”
秦斐仪开口道:“也无妨,马场上多的是马,选一匹温柔的小马驹即可。”
“也好,只是需劳烦大家陪我走一趟了。”曲裳略带歉意。
“反正闲来无事,还可以顺便看看兄长们准备的如何了。”蒋毓说道。
等到四人到了马场才发现所有适合的马都被挑完了。
要知道多数人的马都是从小养起的,她们年龄尚小,最大的蒋毓不过十一岁,秦斐仪年仅十岁,曲裳九岁,古沁最小,只有八岁半。她们的都是马驹,比成年马要矮上大半个头。
放眼望去,马棚里只剩下几匹高大健壮的成年骏马,哪里有适合曲裳骑得呢?
就在众人无可奈何时,一阵嘈杂声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只听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恶声恶气地响起:“这该死的畜生,又矮又肥又矬的,长得这么丑,还敢给本世子甩脸子,来人,拿鞭子来,我要抽它几鞭子,给它点颜色瞧瞧。”
原来是东阳王世子古祺,他今年十二岁,素日里嚣张惯了,见这匹马长相滑稽,便起了戏弄之心。谁知这马脾气古怪的很,非但不买账,反而将世子一头撞飞,还喷了他一脸口水。这可让世子出了大丑,他岂肯善罢甘休!
东阳王世子马鞭一扬,作势要打。曲裳快步上前,急忙开口:“世子且慢,这马打不得!”
古祺挑眉,语气不甚客气道:“哦……你倒是给本世子说说,这该死的畜生为何打不得!”他正在气头上。
曲裳上下打量着这匹马,还是一个小马驹呢。漆黑油亮的毛发,生的极为矮小,四条腿却极为粗壮,尤其是关节处,骨节大的突出,脚掌竟比成年马匹宽大厚实。马背很宽,比成年骏马还要平坦宽厚,马头也很大,眼似铜铃,看起来很有精神。只是完全不符合好马的标准。
曲裳从容开口:“先帝年少时曾被一匹性情刚烈的马驹误伤,侍从拔刀,意欲就地处决。这时却忽闻一声凄厉哀婉的悲鸣,原来是一匹护子心切的母马。叫的一声比一声凄惨绝望,马眼里竟泪光闪烁,在场的人都极为动容。先帝仁德,曾言稚子无辜,又感叹母子情深,便宽恕了那匹马驹。后来先帝在战场上身受重伤,硝烟弥漫间,一匹骏马冲了出来,驮着先帝冲出重围。这匹马跑得极快,躲过了暗箭明枪,甩掉了重重追兵,最后竟将其送至一乡野神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