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攻击浙江的改稻为桑,立刻这个改革就会被一棍子打死,以后就成了个禁区!
赵府大堂。几个人阴沉沉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赵志高两眼无神地望着房梁,陈于壁也铁青着脸不吭声,门外的大雨还在下着,几个下人手捧着干净的衣服站在一边,动也不敢动。赵志高回去后依然穿着湿透的衣服,搞的陈于壁也不敢换,只好浑身打颤地坐在哪里等着他开口。
罗金文跟王珉老老实实地站在陈于壁的下,同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么多的藩王,还有中宫,每年的开支都占了一半……前年修宫殿又占去了一半,宁夏平叛耗去了三成,播州平叛又耗去了两成……国库空了,国库空了倒说是我们落下的!”陈于壁抬眼看了看赵志高,知道自己必须得开口说话了,只好低声道,“还说改稻为桑是为我们补亏空……从勃拜家里抄出那么多财宝,还有播州几个土司家里多少年的银两,居然……”
说着又抬眼看了看两眼继续无神的赵志高,胸中的不满一下子泄了出来:“你们说,都说说!这国库应该是谁的?!”
“来人……”赵志高总算是轻轻说出了一句话,紧接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罗金文和王珉立刻奔过去,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好一阵子忙乱,可他咳嗽完了居然又是一句“来人”。
门口的管家适时地出现了,小心翼翼地道:“相爷,您老有何吩咐?”
“拿……拿把刀来……给陈于壁……让他杀了我,杀了我……”赵志高虚弱地挥手道。
听他这么说,管事吓的浑身直哆嗦,立刻就跪到地上磕起了头,其他几人一听也都赶紧跪下了。陈于壁被他这么一说,惊醒了过来,这府里府外耳目何其多也,万一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自己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官场从来都是这样,大事不糊涂小事糊涂,有些事情别说自己这个次辅,就连内阁也不能做的太过。下面的人想捞些好处,不是不能捞,而是不能过!可自己身居高位的久了,对下面的情况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的清楚?朝局又如此复杂,就算能管住自己的人,也管不住别人的人啊!有些东西根本就是连内阁都有心无力的,只要保证大局就可以了,只要那些破事没有被暴露出来,还在自己能够压制的范围内,控制的范围内,解决掉就可以了。这次浙江的情况,完全就是那个废物何进贤,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反过来却要内阁替他擦屁股!一想起这个陈于壁就怒火中烧,继而对自己看走眼了钱宁懊恼不已,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