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啊!”沈慧现在举手投足间也有了雍容华贵的一种气势“反正我手头正好有一件一刀又穿不上等着织好了就给你穿吧!”
“这……这可就谢谢嫂子了!”万历见拗不过她也只好顺水推舟地道。每年宫里尚衣监都要送来一些衣物的不是万历不想穿而是那些衣服实在是太显得华贵一种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的雍容华贵。下面的人又不敢送嫔妃们天天都在房间里等着皇帝临幸自己没有一个人想起过要给他做些什么。因此他的心里忽然滑过一丝暖流。
“你的手……怎么也冻着了?一点也不知道小心不过今年冬天也是出了奇了风这么大。”沈慧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瓶防止冻疮的药膏递给了他。
“谁说不是呢!可我也就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天西南几个省份也该下雪的啊又怎么会大旱呢……这一下雪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么?”万历一边把药膏涂抹在自己手上一边说道。因为手上的这快冻疮已经有五个内侍太监被活活打死了倒不是他们不注意皇上的生活而是因为万历自己不听。他从来都不知道冻疮是什么今年刚好天冷于是坚决不抹药膏。内侍们递给了他他转身就给扔了到了冻疮起来让内侍太监总管给看见了二话不说几个负责伺候的内侍全部杖毙!
听到他这个说法沈慧的手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不该说所以犹豫地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万历有些讶异地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多了怎么了?”
“其实西南三省……从去年九月份就已经开始干旱了。只是一直没人敢往上报而且官府派官兵都镇守住了要道严防死守严禁任何人外出逃难讨饭。到了去年十二月份饿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官兵的训练作战官府才急了起来不能不报上去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啊?你不也是锦衣卫吗?”沈慧疑惑地问道。这些消息都是下人们说的因为有几个的老家是贵州四川那边的知道一些情况。四川的那个最惨全家都饿死完了只剩下他一个还活着。他不是不痛苦只是因为家人都死完了他才更得活下去才能担负起延续香火的重任!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更大的痛苦当这个时候死亡就不再是受罪而是一种解脱。
万历目瞪口呆地望着沈慧手里的药膏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
“怎么会这样啊?他们不是说才开始干旱的吗?!”回过神来的万历怒火冲天他倒不是替百姓担心而是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下面却瞒的死死地让他一点情况都不了解这才是最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