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可背后却是陈大人的意思!这点他不是不知道!现在他这么做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摸不透。”何进贤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他什么时候回的杭州?”杨金山这才开口问道。
“他早就回了布政使司了!”何进贤四仰八叉地靠在了椅子上,头仰起老高。
“什么?!”杨金山蓦地站了起来,“他回了衙门,也没找你们去?”
“没有!我就纳闷在这个地方!按理说马上就得赈灾调粮,这件事情必须要布政使司来才行啊……”何进贤看到他这么个反应,顿时也有些紧张。
杨金山站在那,低下了头,皱紧了眉头可劲地想着。钱宁这么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到现在为止,就好像这件事没发生一样,马上就要调粮赈灾,他这个布政使若是不出面,那谁出面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不怕!反正改稻为桑乃是国策,要是推行不下去才是个死呢!他钱宁要是在这个时候这山望着那山高,陈大人还没死,魏公公还是内阁的掌印太监呢!”何进贤似乎要豁出去了,他手里有着臬司衙门,完全可以上奏疏找个罪名先把钱宁给关起来!只要把人给关了起来,任他通天的本事也没有用处!
“你不怕我怕!”同来的建德知县张良才开口道:“马远现在到现在还见不到人,若是他把毁堤淹田的事情给捅出去,咱们谁的脑袋也保不住!”建德县整个被淹,他自己的家也没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一听何进贤似乎要把自己给抛出去,赶紧开口道。
“马远……找不到人了?!”杨金山死死地盯着张良才。
“是啊!杭州府衙门跟河道衙门都没见到他,都派了几拨人了!”何进贤应道。
“那就是被钱宁给找去了……”杨金山若有所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钱宁必然要找马远问个清清楚楚,因为依照马远的性格,很有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这样的话就被动的多了!必须要先弄清楚,钱宁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他不找你们,你们去找他!”杨金山又站了起来,面色肃然地说道。
“可……见了他,该如何说啊?”何进贤有些不明白。
“不是见他说什么!而是听他怎么说!”杨金山对这个何进贤彻底无语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按察使这个位置上的?
在钱宁的面前,马远一身蓝色葛布长衫,静静地坐在大案前的椅子上,有好些天都没有修面,原本白净的脸庞却长满了络腮胡,显得苍老颓废了许多。钱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