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都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就吃的饱饱的,然后桌子上就只剩下探子还在不停地咀嚼着。他心里还在疑惑,怎么这俩大人吃的这么快?一听到老朱的问话,赶紧把嘴里的肌肉吞进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好,这才答道:“我……我叫邓艾……”
扑通!
朱一刀再次摔到了地上。爬起来后狼狈地问道:“是谁教你这么多的破规矩?”
“家父一直都教我,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哪怕是当个锦衣卫,也是我大明的军士!”这话的邓艾说的倒是掷地有声,让他两人不住地点着头,让老朱感觉很丢人。
“那你是哪个部分的啊?”朱一刀一直觉得他眼生的紧。
“属下……属下是今年才进的京师卫所!江千户允许的!”一提起这个,邓艾的膛顿时又挺起老高,一副很神圣的模样。这样老朱大为满意,但奇怪的是,这个事情江飞怎么没跟他说起过?邓艾年纪虽小脑瓜子却灵活无比,赶紧解释道:“家父一直称赞您,说您朱千户才堪为我大明军士的楷模,家里又是我最小,一定要让我到您的卫所去当兵,还说只有您才值得属下追随,值得属下信任!”
“你家父,不是,你父亲是何方人士啊?”老朱喝酒喝的有点猛,愈发地奇怪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欣赏他,一定要把自己儿子送到他的部队来当兵的?这倒是稀奇!李化龙也是惊奇不已。
“家父乃是云南永昌卫副总兵,署金山参将事,姓邓名讳子龙!”看来父亲是小家伙的骄傲所在,一提起他的父亲,顿时激动的脸都红了起来。邓子龙?李化龙有些不敢信地瞪大了眼睛。邓子龙可是云南出了名的猛将,曾经跟随戚继光在福建,广东沿海抗击过倭寇,但由于为人孤傲,一直到了四十三岁的时候才升至铜鼓石守备,还曾署都指挥俭事,掌浙江都司。不过后来就调到了云南永昌卫当参将,在平叛中阵斩引缅甸兵入境的木邦部罕虔,由此才当上副总兵。只是因为他在兼领腾冲营的时候,以极为严苛的军法对待腾冲兵,直接导致了腾冲营的兵变,才被夺职。不过后来又复起了。
腾冲营的兵变,当年在军内可是流传甚广,毕竟兵变是件大事情。李化龙在边军时就曾听说过,那些苗人生彪悍,不服管教,常擅自聚众斗殴,邓子龙以严苛军法治军倒也再正常不过。只是由于他的孤傲,跟以前的戚继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结果把永昌卫总兵给得罪了;按说以他官职,统领一个姚安营就可以了,可总兵却一定要把腾冲营这么个烫手山芋交给他。这么大个刺头营,放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