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们将塔斯和受伤的同伴抬上了担架,准备离开,艾里什和留下的几人道别,“我们会回德卢斯去,如果你们以后有机会经过那里,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款待你们,以感谢你们的帮助。”
听到德卢斯,弗雷泽深藏心底的一个名字被唤醒,他木然的看着地面,不愿回忆的过往又在眼前闪过。直到佣兵们走远,埃莫斯拍了他一下,弗雷泽才回过神来,尤拉尼亚不解的看着他。“你真是个神秘的人,你的名字真的是弗雷泽吗?”
弗雷泽没有理睬她,而是和埃莫斯攀谈起来,“入夜的话我们的胜算是多少?”
埃莫斯抬头望着已逐渐转暗的天空。“我们仍可以靠声音和气味来辨别魔物所在的方向,这是猎魔人独有的技能,但是你的话就不好说了。”
“不用担心我,你们可以战斗就好。”弗雷泽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准备好了出发。
“你真的可以吗?要知道猎魔人可是喝了致命的炼金药水才拥有了这些常人所不具备的技能,十个喝了药水的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存活下来,然后还要经过残酷的试炼之后才能成为猎魔人,你确定你能做到只有猎魔人才能做到的事吗?”尤拉尼亚显然对弗雷泽忽视她感到不满,找到个机会马上就反击起来。
弗雷泽淡淡的看着她。“我可没说过我有猎魔人的技能,既然猎魔人有特殊的技能,那么为什么我就不能有?”
尤拉尼亚不服的抬起头瞪着弗雷泽,这一抬头使她的兜帽向后褪去,露出凌乱的亚麻色长发,宝蓝色的眼睛瞪大着,她的头顶只到弗雷泽的肩膀。“那你倒是说说看,魔剑士有什么特殊技能,这些技能又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的,能有猎魔人那样危险吗?”
弗雷泽的眉头微皱,声音也轻了下去。“我不需要喝什么致命的药水,也不需要通过残酷的试炼,我什么都不需要做。”他的眼神平静。“我要做的只是安静的等着……一个法师献出她的生命将她的所有精神力注入的我身体。”
尤拉尼亚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神情也不再咄咄逼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埃莫斯为她解了围。“怪不得在瓦利斯魔剑士比猎魔人还要少,原来要求更加苛刻,现在还活着的法师都快见不着了,魔剑士只会越来越少吧。”
弗雷泽的思绪又飘回了痛苦的回忆中,没有继续交谈的心思,于是干脆站在路边等待埃莫斯带路。尤拉尼亚索性就由兜帽垂在背后,从腰间抽出一根黑色缎带将亚麻色长发扎成了一个辫子,然后为两个短弩上满了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