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里,林双又跟着奶奶一起赶了一回集,陪着爷爷下了两回网。最后一天,还独自一人下水采了菱角。菱角这东西长在河里,果实又藏在叶片下面,一般情况下只能撩到一朵或是两朵离水栈近的,采下几个嫩菱角,尝一下味道。
菱角太嫩吃在嘴里有种涩涩的感觉,当长的正正好的时候,扒一个丢在嘴里,那味道正的是很清甜。等菱角再长老一点,那就只能清水煮来吃了,那个时候吃到嘴里的是那种沙沙的、面面的感觉。这三种滋味就看各人喜爱了,各有千秋。
林双下河采菱角的时候,奶奶搬了张椅子坐在河边看着她。正好隔壁邻居也来凑热闹,于是两个老太太坐在河边聊山海经,林双搬了个浴盆就下问了。初下河的时候,林双还摸不到平衡浴盆的技巧,不过,年轻人脑子灵活,多试两下,就摸到窍门了。
林双坐在浴盆里,两只手伸出来很随意的挑了一朵菱角,将菱角根部朝上,就可以看到躲藏在菱角叶里的菱角了。一个个看起来水嫩嫩的。林双采的非常快乐,“采菱角的小姑娘,坐在浴盆翻菱角……”随性改了歌词的哼哼。不多会的功夫,浴盆里已经堆了不少的菱角了。
“奶奶,你帮我拿点菱上去吧。我盆子里要放不下了。”林双觉得自已还能再来一回。刚才翻的菱角虽然多,但是算算还是有点不够分。要留一点给奶奶,再带点去市里,要好的人家也要分一分。所以能留在自已手上的估计没有多少的。
离开前的那个下午,林双一直做着勤劳的小蜜蜂,盘算着要采多少菱角才够分配。在盘算的时候,林双突然想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秦窦了。要不要给他家也送一份呢?爷爷说,秦窦和家里人出去了。这几天也没见回来。不晓得等回了市里,能不能见到他。
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林双也是大包小包的挂满身。菱角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生的,一部分是熟的。还有一只纸箱的鸡蛋,鸡蛋与鸡蛋之间用稻草填满,拎在手上也不容易磕碰。林奶奶和林爷爷帮着送到了村口的车站。
“等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要打个电话回来讲一下阿。让我们也开心开心。晓得吧!”爷爷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这几天没少说这个问题。二代读书人的梦想,都挂在了林双的身上。压力有点大,但是,这也是甜蜜的负担。坐上公交车,林双觉得村子里自由的气息正在离自已远去。
一路颠簸到了市里,林双没急着下车,拎了这么多的东西,没必要和他们挤。等大家都走空了,林双才费力的拎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