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望淡淡一笑,端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风长栖牢牢地盯着他,却迟迟没得到可靠的回应。
话是如此,可是让风长栖涉险,玉无望真的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他嘴上含了一抹笑,迟迟没有说话,最终,才将酒杯和风长栖手里的轻轻一碰,柔声说:“干了,长栖。”
风长栖虽然不高兴,她把酒杯微微一低,辛辣的酒液随着喉咙滚落下去,回味却是极其甘甜的,玉无望仰着头,一双眼睛有些朦胧。
“长栖,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这晚上,两人喝了许多酒,都快喝得不省人事,第二天睡到了中午。
接下来,就该考虑一下如何除掉安西郡王了。
可是,安西郡王在哪
风长栖想了想,觉得最妥当的应该去问凤无淞。
她打开了那间简陋的房间,凤无淞依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空气中萦绕着尘埃,见到她来了,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怎么样啊,风长栖,我有没有骗你。”
风长栖走到她身旁,轻轻坐下,道。
“无论你我到底有何过节,这次我都很谢谢你,”
室内的空气有些污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凤无淞脸上依然是那种微笑,嘴角扯着,带着一丝诡异,新换的床单,此时又是血迹斑斑,就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没有办法,凤无淞筋脉尽断。
就是神医也治不好了。
假如不出意外,她恐怕要一辈子这样下去了。
风长栖看着她,眼里不知是什么意味。
凤无淞肌肉抽动,勉强地说:“公主,你是不是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看笑话”风长栖摇摇头,阳光像是一缕轻纱,照在了两人脸上,尘埃在微微漂浮着,凤无淞手里还死死抓着一束雪白的纱,枯槁的手映衬着纱,越发显得她本人憔悴无比。
“不,我是来专门谢谢你的。”风长栖朱唇轻启,目光停留在她这张瘦小无比的脸上,五官越发楚楚可怜,容颜还是一如既往地娇美,只是像明珠蒙了尘埃,“安西郡王在哪”
凤无淞嘴唇抖动了一下,她的嘴唇发紫,看起来毫无血色。
“我真不知道,但是公主可以去找一个人,他或许知情。”
凤无淞气踹微微地说,胸脯一起一伏,简直就像一具干尸。
风长栖试探性地把耳朵贴近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