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担忧地一把扶住了她:“阿娘,你别气了,若举国之力攻打风国,孟丽也讨不了好!”
白欢紧紧地捏着衣角,边缘上密密匝匝银线绣出的花纹异常地扎眼,“我是气,我堂堂孟丽帝女,又关什么事难道她还要为风国的福祉奔波不成”
风长栖不知如何回答。
白欢冷笑一声。
若能护住她和玉无望一生幸福美满,她想,这点也是很应该的。
白欢一直处于极端的气闷之中。
连看着灵谷百姓的表情,也凶戾起来。
风长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鞋尖坠着一颗颗珠子,她唯恐触怒白欢,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却满是玉无望的事,无数思绪一下子涌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尽数牵扯,那个女子是谁长什么模样
她绞尽脑汁地想,脑子却在那里卡壳,她好像什么都想不出来一样。
四周服侍的人也小心到了极点,大气不敢出,唯恐自己成了无辜的出气筒,他们也不做歇息,连夜回了孟丽,虽然白欢脸色逐渐缓和,但是,对她稍有了解的人,都能看出她处于极度的盛怒之中,在马车上,风长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用有些可怜巴巴的语气说。
“阿娘,我的孩子真的还要来耀京抚养吗”
“无望这样说,那就是吧。”白欢沉沉地叹了口气,“身为那孩子的外婆,和无望一样三灾六病我可看不过去,只要孟丽和风国无战事,那孩子总不会有事。”
风长栖张了张嘴,想想这孩子只要来耀京,才能找到躲避自己命中灾厄的办法,也是一阵哑然。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吧。
她和风国的羁绊已经这样的强,她不信自己以后真不能再来风国。
这样想着,风长栖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与风国的联系,让她踏实不少。
“阿娘别气了。”风长栖轻拍着白欢的背,心里却是欢喜的,这样的事,她是乐见其成的,“说不定这样的事,对我们孟丽也有好处呢。”
白欢猛地一甩袖子,眉毛依然蹙成一团,眉毛呈现一种古怪的青白色:“我就是生气!这个老妖婆,竟敢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岂不是打我的脸么,将整个孟丽置于何地!”
风长栖略略低头,心里却是欢快的,如果白欢只是被伤了面子,那么她的怒气,势必不会持续太久。
白欢歇在了惊云司。
当晚,风长栖看惊云司外的集市热闹,耐不住寂寞出来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