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这种地方有种摄人心魄的光亮,一闪一闪的,好像永远也不会熄灭。
“很好。”风知竹悄然无声地转过头去,背影好像一个幽灵,随时都会消散,“接下来的时候,希望我们互相信任,无论我的要求多么荒诞,苏大人都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然你一定活不下来。”
“知道了。”苏令之闭着眼睛说,她心说反正我已经上了贼船,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话音刚落,风知竹就拉着苏令之跳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底下居然是冰冷的水,不过风知竹的胳膊如此稳健有力,令苏令之觉得他其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风国,金銮殿。
风帝看着一向老成的秦文钟,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这幅嘴脸,令风帝想到了当年逼他在江山和白欢中做出一个选择的老臣,昔日的耻辱又重回心头,他不由得紧紧捏起拳头,虽然现在的进谏,和当年那场几乎是逼宫似的谏言,毫无相似之处,但还是令他的脸微微发红,心中的愤怒与难过几乎无法抑制。
两场进谏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他有选择,一个他没得选择。
只要他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堵住那些人的嘴就可以了,而当年,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必须牺牲白欢。
风帝看向秦文钟的眼里隐隐有了杀意。
秦文钟吓得低下了头,不敢说话,风帝笑了,笑意带着讽刺,白欢,你看见了吗,当日那个柔弱的皇子,终于成了君临天下谁都不敢逼迫的帝王了。
可惜,你已经看不见了。
就是看得见,也不愿意看了。
一想到此,风帝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他闭上眼,显得有些衰弱无力,一想到当年,他的心口就像被直直地戳了一刀一样,那么无法忍耐的疼痛,几乎令他死去,一个文官低身道,语气虽恭敬,却是咄咄逼人,让人无法反驳。
“陛下,臣恳请废了长栖公主的皇太女之位,立风旭亲王为太子,长栖公主乃孟丽帝女,怎能为我风国女帝”
话说得不留任何余地,也合情合理,没法反驳,风帝一阵苦笑,他虽然愤怒,但也不会拿这些老臣怎么样,他们都是一心为了风国,他们说的又何尝不是个道理呢
风长栖是孟丽帝女,终究是他心里一个绕不开的结。
但他能完全信任的儿女,只要长栖这一个了,他只放心将风国的江山交到长栖手里。
“风旭做个亲王也就罢了,他那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