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青书抚摸着猫柔软的皮毛道,“玉昭容这胎要想平安无碍,非得有这只猫不可。”
风长栖刚要答话,产婆和御医已经匆匆地拿着剪子白布等玩意儿来了,玉昭容躺在床上,花容失色,痛得五官都扭成了一团,羊水不住地破,空气中盈满了血腥味,被子上已经洒满了菊花瓣,风长栖听到了产婆撕心裂肺的声音:“娘娘,用力啊!”
隐约有一声婴儿的啼哭。
孩子还活着!风长栖有些安稳,努力点,是保得住的,只是可惜玉昭容要吃点苦了,风长栖听见玉昭容极虚弱的声音:“嫔妾嫔妾可以跟公主说几句话么”
风长栖挤压人群走进去。
玉昭容满头是汗,那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她的脸色薄得好像一张纸,轻轻一戳就可以戳破,她睁大着眼睛,只有进去的气,而没有出去的气,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原本素色的襟衣已是血迹点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宫女端着有热水的银盆候在一旁。
厚实的被褥下有不断涌出的血迹,金线勾勒得合欢花已被血染红了,风长栖只有握紧她满是汗滑腻腻的手,以示鼓励,玉昭容瞳孔里满是迷茫:“公主嫔妾真的没有。”
“还望公主念在嫔妾命苦,给嫔妾做个证,嫔妾,不是不详之兆,”她说话吃力起来,可眼睛仍在晶亮亮地闪着,“嫔妾很早就在梦中梦见这样眼睛古怪的妖猫,这才受了惊,小产了。”
风长栖深深吸了口气,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了,已经有产婆沾了血迹迅速抱着银盆出去了,“你放心,我风长栖向你保证,我父皇绝不会因为这个而冷落你。”
玉昭容点了点头。
风长栖放下她的手,出去。
她又不会接生,站着那里碍事么
听着玉昭容的一阵阵惨叫,风长栖只觉心沉甸甸的。
虽然她和玉昭容没什么交情,可看起来这样恬淡温和的一个女子,她还是不忍心她惨死的。
青书面色严肃地说,“帝女,我们出去,我需要做一个阵法。”
怀里的猫发出了一阵温柔腼腆的叫声,只是在这雷电交加的夜里,显得分外骇人,青书抱着猫走了出去,外面雷雨交加,可是也没有办法了,风长栖也出去了,刚出去不过一刻,浑身上下已湿得不能再湿,两人站在槐树底下。
槐树上挂满了红红的布条,现在这些布条已经褪色,被雨点打得惨淡,一丝丝红色的水顺着枝丫落了下来,令人想到了血腥无比的产房,这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