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陡然浮出怒意来,她猛地抬起手臂,只见上面,一片刺目的红疹。
云驿一惊。
“帝女说的是实话”
“不然呢,我现在手臂痒得厉害,不然到时毒发。”风长栖懒懒地说,她似乎有些懒怠说话,脸色有些苍白,汗珠不可抑制地落下,她现在的确很不舒服,刚才趁云驿不注意,她往身上涂了随身携带的毒药。
这毒药本来是青书制给她让她用来不备之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药涂上后,会迅速丧失行动能力。
所以现在风长栖,已经动不了了。
云驿看着风长栖动弹不得痛苦的样子,极为不甘,但也毫无办法,他叫来了医生。
随身的医生并不是神医,但是治疗大多数病症,不在话下,但风长栖的毛病,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能摇了摇头,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病状,简直像是凭空产生,压根无药可解。
云驿异常不甘,死死盯着她,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他背过头,但是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回去,帝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吃罪不起,他攥紧拳头,不甘地对车夫吩咐说:“回耀京。”
风长栖躺在车上,气息微微。
她看起来像是一根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会有陨灭的危险。
“帝女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风长栖闭上眼睛,气息微弱地说:“那难说了,我在风国查案,难免得罪人,我是通过风国的一位神医拿来的解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我现在除了耀京,哪也不能去,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虑。”
“不然,云驿。”风长栖冷冷地说,“你以为我真是个铁石心肠不成忍心和我阿娘孩儿分离这么久,昏君将我关在冷宫这么久,我可忘不了,岂有不帮我阿娘,反而帮着外人的理”
云驿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惭愧,脸上讪讪的,拱手行了个礼道:“是,是属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女帝为你做了这么做,怎会不管不顾,原来是有这回事。”
他转过头,拳头狠狠砸向马车一个坚固的角落,“风国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就会谋害咱们帝女!”
风长栖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是过关了,她沉沉地闭上眼睛,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撒谎费了她的太大力气,她的心里一片纠结慌乱,可以预想,接下来,白欢定不会找人带她回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但是她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