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在晦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迷人,一身白袍,空空荡荡,可惜这么一个好皮囊,居然是一个负心汉,风长栖冷笑一声,联想到白婕妤对他何等付出,这个男人却如此冷淡,语气冷静得简直像谈论一只蚂蚁的生死。
风长栖就一股怒气直往脑上涌,几乎令她说不出话来,寒风灌了进来,男人冷冽的声音又在她背后响起:“这种事情你就知道,看起来可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风长栖冷哼一声,男人继续道,“既然你知道是锦青绣舫的,那么你可知他们给我送药,平时只认这里,要是我跟你走了,没有那药,我会死的。”
风长栖手指紧紧蜷缩成一团,指甲在咔咔作响。
“你可知那些人给你送药是为什么”
“不知道。”男人冷冷地说,“有什么必要知道有这药,苟活一日不就好”
“你”风长栖几乎说不出话来,攥着手指又紧了几分,如果不是顾念白婕妤,她干脆一剑刺死这个负心汉就算了。
风长栖转过来,璎珞飞舞,冷笑道:“我竟不知道世上还是如此冷心薄情的人!你这样的人也配活在世间我这里自有人给你治,来去不过一日,要是我这里的人治不好,把你送回来就是了。”
男人猛地直起身来,夜色下脖颈修长如玉,两只眼睛褶褶发光,犹如闪闪发光的黑宝石,“我不走!我就呆在这里!你是谁我可不放心!”
“由不得你!”风长栖手一扬,一直尾随着她的暗卫立刻一拥而上,将男人手脚捆了个严严实实,连嘴也赌上了,男人只剩一对眼珠在转动,他愤怒地盯着风长栖,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可是也无可奈何。
风长栖只觉得异常得意,手一扬:“带走!”
风长栖以为男人薄情寡幸到极点,可是当看到不成人样面容几乎尽毁的白婕妤,眼里还是有一瞬间的心痛,他在原地呆住了,浓烈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不可置信一般,呆呆地说:“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白婕妤勉强笑了一下,可是扯动的嘴角牵动着伤口,她忍不住倒吸凉气:“我没事能再见到你一面,我就很满足了。”
男人站在原地,眼里不知是何感情,仿佛三魂已经去了七魄那样,面上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麻木与呆滞。
这个人倒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薄辛。
风长栖看得欣慰,走过来轻言细语地说,“若你那情人真是被胁迫的,还没做出什么实际损害的事,我自会派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