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一举一动,行踪,很多在玉无望的眼里。
风长栖躺在床上,只觉得这些天一刻也没这么放松过。
可是,过了一会,她的心口依然泛起微微的担忧来。
真会这么顺利
不会意外生变吗
这样一来,她又望眼欲穿,恨不得玉无望下一刻就出现在她面前。
离夜还很长,风长栖坐得不耐,她穿上棉衣,披上白狐皮做的斗篷就要出去,司缨见了,连忙将一个造型十分精致的手炉塞到她手里。
“我去看看花珑贵妃。很快就会回来的。”
司缨忙道;“最近宫里十分不太平,我和祖云跟着帝女吧。”
“也好。”
没走几步,风长栖就有些走不下去了,路实在太滑,走着容易摔跤,雪先前积得还不多,可是现在,竟蔓延到脚踝了。
风长栖停了下来,叫了轿夫。
外面寒冷无比,可是云谧殿却是一副温暖如春的样子,花珑正在细心地栽培着她的那些花,宫殿透着极温暖的光泽,药香和花香几乎融为一体,花珑拿着个银制的尖顶的长壶,长在仔细地浇灌着种种娇惯的花儿,见到风长栖,花珑停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围在花里,极美的样子。
空气中漂浮着尘埃,被子和衣服的绒毛微微翘起,小杌上摆着各色精致的点心,一副岁月静好,再无忧虑的样子,长云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绒球正饶有兴致地在玩,见她来了,立刻回过了头,咧嘴笑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也转了过来。
“长云很喜欢你呢。”
“这孩子好。”风长栖微微点头,她的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她里面难得的未穿青衣,而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袄撒花裙,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一片,“虽是养在曦妩的身边,却没有什么骄纵的性子,反而讨人喜欢得紧了。”
花珑叹息:“宫里的女人,都是可怜的,要是曦妩不生在宫里,必不是那么惹人厌的。”
风长栖轻轻一笑,脸上突然有些恶毒而扭曲来:“干娘心肠宽厚,我却做不到阿娘那样,我可忘不了阿娘在冷宫十余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小声点,”花珑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别以为长云小,什么都不懂,求你了,就是再看不惯曦妩,也别在长云说他阿娘的不是,这孩子从小没了娘,本来就够可怜了。”
风长栖这才住了嘴。
脸上又是一片喜气的笑容,笑吟吟地在那拔弄长云的手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