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低头,灯光黯淡,烛光映照在手腕,像是淡红的血迹一样,裙子也浮起暗红的血点,银色的镯子戴在手上,颜色也是暗沉的,惹人生厌的,这里的色调晦暗不明,却带着浓重的不详气息。
风长栖只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她心地慈善,一向不愿意见到战事。
她的眉毛拧成一团。
“弓弩”
她心里叹息,只怕那奂齐的城墙,都要被孟丽军人和奂齐军民的血染成红色了。
一思及此处,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揪痛。
“长栖,我知道你心软。”玉无望是何等的乖觉,立马就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握住了她的肩膀,“但是国与国就是这样,奂齐与风国,与孟丽作战,自古都是死伤无数,要是统一了,两国才会再无战乱。”
风长栖眼睫毛眨着,默不作声,但她心里,已经默认了玉无望的说法。
是吧,国与国之间,都是这样。
数不尽的龌龊。
她长叹一声;“也就是说,等我阿娘一拿到弓弩,马上就要准备和奂齐开战了是么”
“是。”
风长栖垂下了头,紧紧捏着指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连年的征战,风国也会警惕,万一风国为了自保出兵攻打孟丽,那也吃不消了。”
“那依你来说该如何”玉无望眼眸深沉,闪着光,“也只能如此了,奂齐早有不臣之心,横在此,必成大患。”
风长栖心头掠过一丝浓浓的不忍,可怜那些百姓,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平白无故遭受灭门之灾,“若奂齐肯乖乖当他的附属国,我们慢慢削也是可以的,夫君,你不是说了一派主战,一派主和吗”
风长栖的意思是先把主战的那一派干掉。
“谈何容易,长栖。”玉无望摇摇头,他宠溺地望着这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弟子,现在也能心思机敏,独当一面了,“奂齐朝廷风波诡裔,风起云涌,孰是孰非,忠邪难辩,奂齐可不比得风国,风国朝廷江湖泾渭分明,奂齐那江湖和朝廷可不分家。”
“现在南梁还未完全平息,大西南还有一些曦忠毅的旧部,还有奂齐,要是三个联手起来,势必会令孟丽头疼。”玉无望咬着牙齿说,“还不如现在先拔掉一个,反正就要战乱连绵,也不过先一步罢了!”
风长栖紧握住玉无望的手。
“你”
玉无望被她炽烈的视线看得一阵不安,“怎么了”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