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榴花开得正艳,石榴花旁放着一个银吊子,里面正熬煮着粘稠的药汁,叶子绿得发光,风长栖摇摇头:“莫非那个人恨极了我阿娘还是恨极了我”
花珑苦笑了一下。
“曦氏一族”
“曦氏一族也许是很恨我的,可是他们都死绝了啊。”
风长栖搅着药羹的手停了下来。
那么会是谁
“慢慢来,”花珑安慰道,“长栖,慢慢查,总能查出眉头来。”
“我知道,干娘。”风长栖轻轻说,长云的小手不舍得放开她,像是很喜欢这个长姐一样,一张肉嘟嘟的脸上不时绽放出笑容,看得风长栖心里一阵暖意。
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啊,不管他的母亲如何罪恶,做了怎样的错事。
“御膳房的崔总管已无家人,做这样的事,想必是豁出去了吧。”花珑皱紧眉头地说。
“看来这人早存了死志。”风长栖放下药羹,拿了一个七彩玲珑的绣球逗长云玩,眼神有些迷茫,“可惜了,线索又断了。”
明月楼,耀京城。
明月楼是耀京城最大的青楼,风长栖走过,望着上面搂着女子奢侈取乐的达官贵人,有些厌恶。
湖面上停留着星星点点的船只,无一不形状雅致,装橫考究,有船夫慢慢地撑着樵杆划到了另一处,风长栖站在桥面遥望,耀京城,依然那么繁华,无数楼阁,商舫。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复杂的街道犹如浅浅的蜘蛛网,互相交错成极繁杂的布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无论耀京城发生什么,永远是耀京城。
无论这座城市隐藏着多少罪恶,表面永远是那么歌舞升平,好像毫无忧愁一样。
风长栖招手叫来了一艘画舫,叹了口气,提起裙子,走了上去。
船夫和掌舵的都被她弄得移不开眼睛,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一身青衣,整个纤巧袅娜的身段都被包裹在这极其简朴的衣裳中,嫩得仿佛春天的一抹青绿,一下子可以掐出水来了,细腰上短短地系着一根腰带,裙摆上的暗纹缀染着点点青光。
水无声地被划开,小巧的画舫穿过桥洞,风长栖站在风口里,风把裙子吹开,仿佛要刮起她这弱不禁风的身躯,她有些遗憾,最后一次来耀京城了,以后,要想见到如此繁华富丽的景象,只有在梦里了。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里浮起了点点哀伤。
突然,风长栖看到了一名少女,和她一样喜穿青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