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可那又如何呢,落了个死无全尸,花珑心痛苦得几乎扭成一团,时隔多年,老父的死依然在折磨着她,她明白得很,明面上是风帝看重她花珑,实际不过是将她的家人作为人质。
告诫她以后谨言慎行,不然以后遭殃的可是她在世上仅余的骨血了。
一想到此,花珑的胸腔就一阵阵抽搐。
就算不为自己,以后也得在深宫收敛锋芒,做个面目乏味的花筠贵妃。
回来了,还是回来了。
淑妃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得大笑三声,然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细看她嘴角好像带着血迹,淑妃一脸僵硬,好想死了一样,惊得一旁的玉昭容直掐她的人中,在如此剧烈的疼痛之下,淑妃仍是木讷毫无反应,直到淑妃的手腕被掐得绯红,那一块皮肤晶莹剔透,仿佛要渗出血来。
“好啊,真是太好了。”淑妃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哭是笑,却充满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悲痛,玉昭容看着,只觉得自己心也抽搐得慌,她小心翼翼地询问:“娘娘,您怎么了,就算为了皇上,也得保重凤体啊!”
淑妃看着玉昭容那张均匀光滑的脸,真好,她心里一阵嫉妒,酸酸得几乎一下子要涌出胸腔,玉昭容的皮肤还滑得像绸缎一样,不像她,眼角的细纹怎么也遮不住,要在脸上铺满脂粉才能堪堪保持光泽,这就是年轻的好。
对一切都能保持新鲜与活力,哪像她,内心千疮百孔,再怎么笑也没有少女那么娇媚明丽了,她慢慢捏着茶杯,只觉得茶杯的滚烫才能让自己有一丝清醒,“花珑姐姐回来了,你我该高兴才是。”
“是。”玉昭容谦卑地说,一张脸上实在让人猜不出她什么心思。
淑妃又笑,这么年轻的人儿,也学会了戴上一张面具了,她慢慢揭着茶杯,尽量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花筠贵妃在哪”
“在大殿和皇上说话,白容华也在那。”玉昭容小心翼翼地说。
淑妃捂着茶碗,又想笑了。
白容华,是风帝的新人。
是风帝从奂齐那里收下的唯一一名贵女,神似先皇后白欢,风帝爱不释手,一进宫就给了容华的位份,花珑心死之后,好不容易回来了,却面对的是这么一个滑稽的样子,真不知道花珑内心作何感想。
花珑难受,她又何尝不难受呢。
尽管有了新欢,风帝还时时来看她,但仍让淑妃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玩意儿,别人喜欢了,就拿在手里赏玩一番,不喜欢了,就放在角落里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