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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的事儿难以周全,玉无望便也不能这么轻易回朝。
她在宫里的日子,整日对着外头的磅礴大雪,萧瑟朔风。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许多日子,红颜未老,可她的心却已经到了苍凉暮年。这样担惊受怕,这样苦不堪言。
白欢到风长栖寝殿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一脸忧惧模样。
“长栖”她上前三两步,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都知道了”
“阿娘,南梁群臣野性不驯,咱们要不要在拨些兵士前去”
见她如此惶恐,白欢也颇有些于心不忍。
“那依着长栖的意思,咱们再派多少人前去何时”白欢拉着风长栖的手小心翼翼地坐到一边的软榻上,“你比阿娘更知道无望的好本事,他贵为风国国师,也不知为风国做了多少好事。长栖,你以为无望只担了天下贤能的虚名”
自然不是,风长栖只是担心。
毕竟是在南梁,那是别人的地盘。哪怕现在南梁变成了孟丽的附属国又如何说到底他们还是处于被动局面。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但凡想想便心惊肉跳,风长栖如何受得住这些
“无望再怎么厉害也都是血肉之躯,”她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凤玉,这些时日她总拿着这个。睹物思人,大抵如此,“我只是怕,怕无望出事。那些人可以暴动一次便能再暴动第二次,阿娘,我实在是怕。”
风长栖也顾念自家阿娘艰辛,恨极了自己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熣联那头也不太平,奂齐皇室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日日举步维艰。
“早知如此,长栖便不念着江山了。”
听风长栖竟是说了这样没出息的丧气话,白欢赶忙捂住了她的唇,“胡说,若是可以天下一统,不仅仅是咱们孟丽的荣光,日后也能惠及天下百姓。从此之后再无战乱,难道不好么”
白欢只穿着一身家常的乳白水仙花纹对襟长衫,金丝滚边,华美异常。这会儿她坐在烛光底下,隐隐可见身上光华流动,分外好看。
她站起身子,立在一边,如同临水照花人。
自家阿娘真是美,风长栖暗暗想着。可是脑海中却又忍不住想到风帝,想到花珑,甚至于想到了死去的曦妩。
桩桩件件的过往都从眼前过,她担心玉无望的心却愈发激烈。巴不得现在就能从孟丽赶往南梁去才好,一切都是为了孩儿的周全,才跟玉无望苦苦生离。
风帝这些年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风长栖倒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