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几日都在中宫发了疯地责罚宫人,那些宫人都是伺候皇后的老人了,平时也是事无巨细地为皇后考虑。只因为死了一个九皇子,皇后不顾念旧情倒也罢了,反倒越来越凶狠,那些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磋磨一时之间倒有不少宫女投湖死了的。
只说是当朝皇后手段凌厉,他们或者无望,只好寻死。
这事儿大抵也是真的,白囝立听了这事儿,半点反应也无。自己彻底成了一个局外人,整日介抱着酒壶歇在风昭生前的寝殿里头。
外头的百姓一个个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不需要旁人去说也都知道是皇室里头出了什么问题。孟丽在熣联驻守的大臣是个对此事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不是他们孟丽的事儿。纵使是有些折损,也都是熣联的颜面扫地,是以从不加以干涉。
东宫上下都沉寂寂的,没有半点鲜活之气。浸淫在白囝立的熏天的酒气之中,一个个地都变得格外沉默。
这日熣联老皇帝破哟破天荒地传召白囝立,字升跟庞勇都有些惶恐。听闻老皇帝因为九皇子的死痛不欲生,早早儿地闭了早朝,哀恸非常。这期间也没有接见过任何皇子和公主,怎么好端端地就传召了白囝立呢
到底是在东宫司德仁,字升越想越怕,朝着站在一边的庞勇瞧了一眼,“太子爷要是进宫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在这个当儿传召咱们太子爷,肯定不简单啊。”
不简单归不简单,去还是要去的。若不然便成了公然抗旨不尊,这项上人头到底还要不要了
“要去,”彭勇冷着一张脸,“再怎么样九皇子都是在东宫出事的,在世人眼里,怎么都是太子爷的嫌疑最大。要是现在坦然一些还要好些。”
闻言,字升登时就变了脸色,“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你难道不知道么一旦是进了宫,出宫可就难了。”
正说着就看到抱着酒壶的白囝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酒气冲天,整个人都不大清醒。他眯着双眼,睨着字升跟庞勇,“既是父皇传召,岂有不去的道理准备马车。”
马车都是现成的,自从风昭死后,白囝立都没有出过东宫,那马车也是闲着的。字升跟庞勇将一切准备妥当,尾随在白囝立身后,刚跨出东宫大门,就见着星竹嬷嬷来了。
此人是皇后跟前的红人,不论有什么事儿,这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样子这又是为了皇后穿心过来的,字升跟庞勇对视一眼,匆匆上前,将星竹嬷嬷给拦住了。
“太子爷今日不得空儿,皇上传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