熣联,东宫。
白囝立已经不大回来,听下人说,白囝立喜欢上了紫棉城兰尚芳里头的一个歌姬。
那兰尚芳跟耀京城芝兰坊里头的妓坊并没有什么不同,听闻那些歌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风昭不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况且白囝立身份金贵,纵使是不表明身份,那些人迎来送往的,必定有点眼力见儿,怎会看不出他是个显贵之人
不回来便也不回来了,偏得皇后还是隔三差五地传召。风昭不厌其烦,代替白囝立三两日便会跟那人见上一面。
想到是皇后害死了自己的孩儿,风昭对皇后的态度从心里的憎恶变成了面上的厌烦。
果灵每回都看的心惊胆战,这日她们也是从皇宫用膳回来,风昭心里疲惫,脸色极差。
这是凑巧,白囝立的马车也稳稳当当地停在东宫前头。
看到一身蓝白衣裳的风昭,他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上前三两步,想去握住风昭的手。
风昭侧过身子躲开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瘦多了,脸颊枯瘦,看起来好似是受到了某种磋磨。白囝立有些急了,忙不迭地搂住了风昭的身子,“这是怎么了可是母后欺诲了你”
“没有。”风昭摇了摇头,依旧是止不住地哽咽。
想到自己这些日夜,泪水日日泅透软枕,就好像是前些时候每每日夜都要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水一样。她是伤心的,只是不愿承认,更不愿叫白囝立知道。
既是有了红粉知己,那她风昭又成了什么玩意儿一个富贵的太子妃,一个人前的矜贵女。可是背地里,她只是一个伤心人,没有孩儿,也没了相公。
“那你好端端的哭什么身子本就不好,莫要折磨自己。”
“太子爷今日怎的得空儿”风昭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微风拂面,吹乱了她鬓角的发,更添了一股子淡淡的忧愁。那忧愁好似是生了脚,细细爬上了风昭雪白的面孔上,“不用去尚兰芳么那样的好地方,太子爷今日不去了还是觉得腻歪了,想换个地方玩玩了”
白囝立听了,不怒反笑。
“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你才跟我说这话”
“嗯,”风昭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太子爷身份矜贵,我不过就是一个太子妃,哪能说太子爷什么”
“我是去尚兰芳谈正事的,那种地方谈事儿,掩人耳目。”
风昭眉头紧蹙,“这是何意太子爷这是做给我看还是做给皇后看这几日皇后传召太子爷愈发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