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旦是进了宫,可以指望的就只剩下皇恩了,这种感觉,必定很不踏实吧”
可不是么,只是再怎么不踏实,他们也都不能多说什么,自己选择的路,还能如何
花珑本不属于深宫的。
风长栖深深叹息,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能帮衬一二。
“户部侍郎这桩案子,倒是有破案的机会了。”
“嗯”这可算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了,风长栖一脸认真,“有了转机”
“自然,他的小儿子现在还在付阳洲。但是过几日便会到耀京来,是个纨绔子弟,在付阳洲的时候便闹出了不少事端。湛亲王固然是有权有势不错,可也熬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帮着那人收拾烂摊子。是以,这才将此人送了过来。”
风长栖有些不明白,歪着脑袋,“难道说,还要等着此人再次犯案无望,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非也,”玉无望摇了摇头,“只管等着吧,现在那位户部侍郎已经熬不住了。知道惊云司的人在查,一早就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方寸大乱,一门心思想着斩草除根。”
风长栖又想到了那个哭哭啼啼往惊云司喊冤的女子。
听闻那女子名唤浮竺,只有自家阿爹这么一个亲人了。奈何命运坎坷,现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户部侍郎赵子明这会儿最觉得棘手的便是此人的存在了,
“那女子”
“她已经被接到了惊云司,若是赵子明想要对浮竺出手,必定会派人到惊云司去。也就是这几日功夫的事情了,今日我跟皇上已经商议好了,将计就计。再不济,还有赵子明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儿子赵琮立。”
风长栖点了点头,只要是玉无望安排好的事儿,必定万无一失。
因着是十一月十五,天上圆月高悬,清宁一片。月光轻盈,映得庭中如积水空明。
风长栖看着淡青色的帷幔一重重落了下来,听着底下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莫名的安宁。不一会儿就听到玉无望推门而入的声音,她从锦被中钻了出来,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芙蓉面孔。
“你也累了一天了,好生歇着,等我作甚”玉无望爱怜地摸了摸风长栖的小脸,“长栖,辛苦了。”
“算不得什么,”风长栖摇了摇头,她也不过就是跟花珑说几句体几话,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说法比不得惊云司上下,一年到头都没有休息的时候,总是这样苦熬着,“比当初在惊云司的时候,也不知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