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乾殿里头烟雾缭绕,那龙涎香的气味,在盛乾殿外头又能闻到。
听闻风帝现在对龙涎香颇为依恋,想是不假。玉无望无喜无悲,见曦忠毅满头冷汗的时候,心里止不住冷笑。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样不给自己留有一条后路,这才闹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倒也不觉着此人可怜,只是闹出事端来,宁琮必定是保不住的。只有一十四岁,哪里知道自己的命,就只有这么多时候了。
风帝坐在主位上,俯身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人,骇笑两声。
“好啊,好啊,这就是朕的好臣子!”他声音凄厉,叫人听着便心口发颤,“国师,连你都瞒着朕”
“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瞒。只是此事关系到了皇室声名,是以不敢声张,之前公主还在惊云司,微臣此事也是跟公主商议过一二,皆是以为不宜宣之于口,到底还是不敢同皇上说起,还请皇上恕罪。”
风长栖乃是皇室中人,一切自然以皇室为先,这也无可厚非。
风帝听了,一腔怒火只剩下对曦忠毅的了。
他哪里会想到,这曦忠毅竟然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当真是骇人听闻到了极点。
“允王,你可知罪”
想到何昭容,曦忠毅这心里本就满心愧疚,这会儿听着风帝如此一问,他自然觉着心里发慌到了极点,匍匐在地,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微臣百口莫辩,自知这是死罪,不敢请求皇上原谅。只是曦氏一族着实无辜,只有我一人犯下滔天大罪,跟旁人一点干系都无。”
“何昭容之死,尚且存疑。”玉无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缓缓地说出了陈年旧事,“微臣以前听皇太女说过几次,何昭容生前好似受到皇贵妃的不少胁迫,现如今想想,若是全然跟允王之前所作所为无关,着实叫人难以信服。”
“你!”曦忠毅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玉无望,“国师为何要害我”
“害你”风帝气的浑身发颤,“国师向来不偏不倚,也不知有多公道,你这会儿还有脸说什么是国师害你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啊!”
曦忠毅哪里能承受得住天子之怒,以前未曾东窗事发,他倒是还有些许依仗。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半点不剩了。
他双眸紧闭,半晌才微微睁开。
“一切都是罪臣所为,跟皇贵妃娘娘半点干系也无。甚至于,这件事皇贵妃也是半点不知的。”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