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法师一连又驱了三五日的鬼,各宫各院的娘娘固然是嘴上不说,心里都带着许多怨怼。
本以为曦妩是个神魔都不会近身的厉害人物,毕竟她寻常时候那样跋扈,泼辣的很。可是谁知道,这一次她当真撞上了小鬼,一病不起。
之前还有许多人巴结她,这会儿也都避得远远儿的,从她病后,再无一人探视。风昭倒是日日都来,到底是自家阿娘,她也于心不忍,只是每回来,曦妩都说不出什么话,只说是何昭容索命。
像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风帝听到了没有,到底是个忌讳。
玉容只做了分内的事儿,至于旁的,总是冷冷的。这会儿曦妩倒是又想起芳心的好处来,只是芳心已去,再也回不来了。
“皇上再也没来过了。”曦妩呜呜咽咽,又哭了一场,“大概是嫌弃我形容憔悴的缘故,对了,你父皇近些时日可曾出宫”
她中气不足,气若游丝,风昭心里一紧。
“阿娘只管好好养病,问这些做什么”
“白欢那个贱妇,至今还在惊云司赖着不走,不就是想着来日么难不成,还惦记着皇后宝座不成”她粗喘着气,刚好玉容端了汤药进来,风昭随手接下了,吹了吹,刚端给曦妩,就见她毫不犹豫,直接灌了下去,“我得好好活着,若是死了,就称了那个贱妇的心意了。”
风昭下意识地朝着玉容看了一眼,见那人好似是全然未曾听见,将红漆托盘端了出去,还细心地掩上了门。
如此看来,倒也算是一个可用之人。
“阿娘,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来。那人贵为孟丽女帝,掌管整个孟丽河山,何苦要来耀京受磋磨阿娘,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是。”
“我才是你亲娘。”曦妩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昭儿,阿娘身子不济,难道说,你还不体谅阿娘么”
“若是昭儿不体谅,这些时日也不会日日都来。只是太医也说了,阿娘身上的病倒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是心病,药石无医啊。”
曦妩不吭声,随后又咳嗽了一阵。想到宁琮那个祸害就在将军府中,更是心跳如雷。自家阿爹造的孽,她却不能不管不顾,曦氏一族的满门荣华,可不能被宁琮给毁了。
这是余孽,是祸害,必得除了才好。
“昭儿,”曦妩想了想,定定地看着风昭。因为她还在病重,气息都是游离着的,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风昭又贴近了几分,“昭儿,去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