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心寻死我也不拦着你,可是你只有一条命,你若是想要为你阿娘报仇雪恨,必得韬光养晦。这耀京城是什么地方你可知曦忠毅手底下有多少爪牙,你要是被他给发现了,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风长栖跟玉无望不吭声,径自上前。
何宁舟哪里知道玉无望跟风长栖会突然造访,忙不迭地行了一礼。
“宁琮犯了何事叫将军这样动怒”
何宁舟颇有几分眷恋地瞧着风长栖,她面颊玉白,不施粉黛,面上带着一抹晕红,那种红色很是饱满,如同含苞带蕊的桃花。一头如云乌发后头只用了一个银篦子绾着,上头并无半个花钿点缀,可她瞧起来依旧那样矜贵,狭长水眸,更是清丽秀美非常,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一时之间,何宁舟心跳如雷,意识到自己情难自禁,意乱情迷,他忙不迭地垂下了面孔,不敢再看。
玉无望将何宁舟的情绪尽收眼底,心里固然是有许多不痛快,却也明白,这何宁舟一早就对风长栖死了心,远观而已,不足为据。
何宁舟俯首帖耳,苦笑两声。
“宁琮昨日在街上游荡了整整一日,星夜才归。”何宁舟越说越气,“以前以为这孩子是个知事的,现在看来,倒是我高估了他。这耀京固然是热闹的,可若是现在不图谋后日,好生活着,再怎么繁华热闹,那也是冷的,跟他并无半点干系。”
昨日又游荡一日
可是那丁子书的侍妾已经死了三五日的功夫了,若是那些人当真是为了报复丁子书当初护送宁琮到了将军府,才谋害了那些侍妾,那么……必定是一早就有所警觉。凭着曦忠毅的能力,只要这宁琮一出门,断然是不会有叫他再活着回来的道理。
算起来,宁琮来到耀京,也快两个月的功夫了,算得上是平静无波。可是另外一头,丁子书的侍妾一一被人算计害死,难道说,这两者之间,并无干系
原先风长栖猜测,一切都是曦忠毅所为,这会儿又好似不像是他做的了。
“为何要出去只是为着热闹我不信。”风长栖立在宁琮身边,“你舅舅为了你的缘故,小心谨慎,日子并不好过。到底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你若是有旁的想法,好歹也说个清楚明白才是。”
他顿了顿,半晌才抬起眸子。
“伤我阿娘的乃是宫里的曦贵妃,并未我阿爹。”宁琮目光灼灼,看定风长栖,复又将目光移到了何宁舟身上,“可是舅舅的意思是要了我阿爹的性命,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