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娘的小手,“多谢。”
“这算不得什么的,”媛娘惶恐难当,“我跟长栖甚是投缘,以前她跟国师误闯梓林谷,我一见着她,半十分欢喜。”
国师玉无望!
风长栖对这些知之甚少,只以为她跟媛娘头一回相见是在那日风昭引她进了幻阵。她记忆混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可是没有哪一回让她这样困惑过。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生了一场重病是不错,可为何忘得事情全部都是跟玉无望有关的
她怎么都不愿疑心自家阿娘,只是垂眉低首,静静地想着,脸上的神色,也极为孤寂。
白欢好似走这一遭单单只是为着感激媛娘夫妇对她的救命之恩,不过三两句,便也去了。
一路上风长栖都格外沉默,白欢瞧着她面色不好,很是挂怀。
“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阿娘,为何我病了一场,忘的人忘的事,都跟师父有关这实在是奇怪。阿娘,我跟师父之间,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当初阿娘同长栖说过,师父对儿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可以忘记,这可是真的么”
风长栖字字句句都好似是在戳着白欢的心脏,她颇有几分恍然,眼神有几分迷离。
“长栖,”白欢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这世间的许多事,有缘无分便是不合时宜。学着放下便是最好不过的,若是一直执拗其中,未免伤及自身。”
“这是何意”风长栖只觉着受到了某种震动,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怪得很,阿娘说出来的话,长栖愈发听不明白了。”
“听不明白便罢了,日后你总归知道阿娘说的是对的。”白欢笑意渐浓,“媛娘救了你,日后同她亲近几分便也是了。”
听白欢四两拨千斤一般,将所有的一切都挑开,什么都不提了,风长栖也不好苦苦追问。到底是自家阿娘,纵使是有了真相,又能如何
到底是阳春三月,处处春光浪漫,锦绣铺地,华彩熠熠。纵使是在这样暗沉沉的夜色里头,依旧能瞧出一望无垠的彩色来。
风长栖撩开帘栊瞧了一眼,又觉着乏味无趣,寂然坐在一边,脸上的神色颇有几分憔悴之意。
白欢心中一痛,握着她的小手,静静地笑了笑。
“你若是喜欢跟国师亲近,倒也无妨。你们到底是有师徒的情分在的,阿娘也不愿拘泥你太多。”
“多谢阿娘。”
风长栖嘴上说着,心里却犹自难安,想到玉无望许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