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星子黯淡,上弦月也竟是愁殇。
他那日明明是瞧过她的,难道说,一切都是自己会错了意
“好没意味,”她粗喘着气,“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不过就是想着可以在他面前抬头挺胸一回。到底是比不得风长栖出身矜贵,我怎能比得上她”
媛娘听她言语之间也实在是可怜,倒也不忍心再说些锥心刺骨的话,默默地,又同云陌走出了地牢。
外头空气里头氤氲着一股子花香,宜人的很。隔着重重帘幕,都能感觉到玉无望对风长栖的眷恋。
“冰霓也实在是可怜,怎的就喜欢上了玉无望他最是冷情不过,真心全都给了长栖,哪里有她什么事儿”
“她这么些年也没闲着。”云陌握住了媛娘的小手,“这是一笔烂账,咱们只管瞧着,莫要插手。这一次救了长栖,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阿媛,你我守着梓林谷,本该过安生日子的。”
“她是女帝的亲女儿,性子又那样好,咱们本不该束手旁观。若是当真让她落到冰霓手里,必定是要没了活路的。”
风长栖在次日一早就被玉无望带回了惊云司,她毫发未伤,因着晕厥的早,亦事无有半点惊惧之意。
白欢吓得不轻,甫一见着风长栖,便紧紧地搂入怀中,摸着她柔软的发顶,呜呼哀哉,“得亏你没有出事儿,若非如此,阿娘又有什么活头”
“阿娘,是梓林谷的人出手相救,才得以无恙。再有师父跟随而至,纵使是无有梓林谷搭救,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说到底都是女儿太大意了,不该追那几个凶徒,被人带到了冗道,中了算计。”
她莲步轻移,那一身青衣底下的裙裾,如同一朵绿色花朵,盈盈展展,风姿卓绝。
玉无望只是瞧着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
银瓮潋滟浮红颜,翠袖殷勤捧玉钟。
风长栖好处千万,玉无望是诉之不尽的。
“这一回就多谢国师了。”白欢朝着玉无望笑了笑,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长栖贵为风国公主,国师又是风国的庇护者,想来因为这个缘故,才不遗余力,待我们长栖这样好。”
“我待长栖好,乃是因为我愿意待她好,并非因为她是风国公主。”他深深地朝着风长栖瞧了一眼,复又转过身子,“如此,先告辞了。”
白欢眉头轻蹙,再看风长栖,这丫头俨然是一副眷恋神情。
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女儿,白欢不愿叫她生了悲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