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乃是孟丽的兵马大将军,这些年战功赫赫。这一回若非是为着风长栖的缘故,也是不会千里迢迢往耀京来的。
至于霖庄,也不过就是他当年在耀京遗留下来的产业,这些年已经算是有些荒废了,却还算是个宜居之地。那日掳去风昭,本意是想着用激将法,逼迫风长栖回往孟丽,哪里会想到惹上一场风流官司。
这会儿见风昭痴心绝对,又想到女儿家的婚事乃是一辈子的计较,便也不敢耽误,待曦贵妃一走,便陈言,不愿增添女帝烦恼,愿意立刻归往孟丽,跟风昭此生不复相见。
风昭听得呆了,本还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日后势必是有前路可走,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前路尽毁。
“这是何意”她不明白,紧紧地皱了皱眉,看着云铎,“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我之间成婚,我同你一处往孟丽去。”
“背井离乡的滋味并不好受,若是为了一个男儿就一意孤行远嫁,这对女子实在不好。公主秉性纯良,云铎不愿委屈公主一生。”
见云铎如此决绝的模样,风昭好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笑了又笑,如同三月桃花,含苞带蕊,也不知有几多艳丽娇羞。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冷的,就算是当着风帝的面儿,也丝毫不见半点怯懦之意。
到底还是有几分风国长公主的风范。
“是么”她低低地笑了两声,“如此,我还要多谢你了在霖庄那些日子,你那样照顾我,日日陪着我,让我欢喜。多谢了,云铎,多谢了。”
云铎不忍再听,朝着白欢拱了拱手,“女帝,微臣告退。”
白欢点了点头,她也实在是不屑用风昭来伤害曦妩。人同此心,她也从不愿让曦妩用风长栖来伤及她自身。
孩子都是为娘的命根子。
“既是如此,我也走了。”白欢支起身子,睨着风长栖,“长栖”
风长栖本就被这些变故惊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这会儿又见着风昭这样难过,几乎也落下泪来。当听到白欢的话,又想到自身前程未定,心中苦闷难当,低低地笑了两声,“阿娘,我想多陪花娘娘几日,深宫寂寞,长安又那样小,花娘娘可以说话的人,实在是没有多少。”
白欢眉头微蹙,“一个多月的功夫,足够你跟花筠贵妃说尽前世今生了。长栖,你若是为了玉无望拖延时日,阿娘便告诉你一句实话,纵使是拖得再久,也十分无用。你们二人的婚约,一早就废了。”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白欢很少动怒,像是这样的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