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情深义重,心地纯良,你倒是不妨好生考虑考虑,至于我,这辈子也不会想着同你有什么瓜葛。”
这一连串的话,都叫风帝伤心伤肺。
昔日他们二人情深意笃,最是恩爱不过。他哪里知道,会有今时今日这样复杂的局势?
“我知道你当初受了委屈,我替你洗刷冤屈,如何?”
这话未免也太无力了些,到了现如今,白欢哪里还在乎什么真相。
在冷宫的那些年,她就已经死了心,现如今孟丽已经复辟,她只管做自己的孟丽女帝。现如今唯一想做的也就是将风长栖带回去,她这样对玉无望动情,日后怕是要吃大亏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如今白欢是否决了天底下所有的男儿汉,风国男儿,特为尤甚。
凉薄如此,如何能托付终生?
“不必了,”白欢摆了摆手,“此行,我只为着带走长栖,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长栖?
风帝一听这话,登时就有些急了,哪里甘愿?
“长栖是我们风国的皇太女,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
“痴人说梦,好生荒唐。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自然是要跟着我的。这些年在孟丽,我将长栖好生培养,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日后继承孟丽江山,是无虞的。”
听到白欢如此一说,风帝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了。
他看得出来,现如今的白欢,已然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当初去孟丽,他还能看出白欢心里有些波澜,可是现在,什么都没能剩下。
“你我之间,难道只剩下这些话可说的?”
“自然。”白欢冷笑更甚,“若非是因为长期的缘故,我也不会到风国来走一遭,耀京固然繁华可是看得久了,依旧叫人疲惫。总也比不得我们孟丽,山山水水,发乎自然。”
外头人影绰绰,映着风声雨声,连脚步声都变得不大清楚。
屋里的光线愈发晦暗,奈莳嬷嬷悄悄走了进来,点燃了高烛。
风帝可以看到白欢那张分外俏丽的面孔,比之初见时,更加叫人迷恋。天生媚骨,乃是尤物一流。偏得又是高高在上的孟丽女帝,已然是天命所归之人。
怪他当年伤了白欢的心,现如今纵使是懊悔,也难以周全。
“你我之间,当真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当然。”白欢低低地笑了两声,眉眼之间尽是凉薄,“你我之间,一早就没了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