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欢在雕窗前头站了多久,苏令之在后头守着,见她身影憔悴,茕茕孑立,也有几分不忍。
之前在孟丽,白欢也是这样,孤寂的好像在天上地下只有一条黑黢黢的影子属于她,这会儿又是这样。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清透难名,带着一股子彻骨的寒凉。什么都没有入她的眼,有好似她什么都瞧见了。苏令之想着白欢还没用早膳,心里不禁有些焦灼,当真是大着胆子,走上前。
“女帝,该用早膳了。”
苏令之在白欢跟前向来是能说得上话的,但是时常被她的威严吓到,纵使是满心满口的话想说,许多时候,也只能哑忍。
“他来了么”
“未曾。”
白欢跟玉无望有约,可是对头是个孤寡之人,心里只有风长栖。跟白欢之间的约定,他也许不会放在眼里,来或者不来,全凭他自己个儿的心意。
“哼,”白欢冷哼一声,“孬种。”
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苏令之也不耽误,赶忙开了门。
外头守卫重重,能进到白欢客房的,也就只有玉无望了。
开门一看,果然是他,只穿着一身白袍,清雅异常,那张俊逸的面孔上,不骄不矜,不卑不亢,端的是个了不得的好人物。
“宫里出事了。”他定定地看着白欢,“牵扯到了长栖,我放心不下,稍后便进宫看看,是以,女帝还请长话短说。”
“出事了”白欢心里一紧,对风长栖她总归是带着无限制的关切,“什么事”
“不知,”玉无望摇了摇头,“只听说跟孟丽有关,大抵是什么丑闻,是以宫里上下都被封锁的厉害,无有一人敢说出昨夜发生了什么。”
白欢再也坐不住了,一门心思想着扑到云甯殿里头瞧瞧。
“长栖可好”
“不知,我要去看看。”
玉无望已经有了离开的意思,若非白欢是风长栖嫡亲阿娘,他恐怕都不会过来走这一遭。
“国师既然让我长话短说,那么,我只管告诉你,离我孩儿远些,你们之间的姻缘,早在两年前就断了。”
玉无望听了,哈哈大笑。
“断了我跟长栖之间的事儿,可不容女帝插手。你想方设法让长栖没了那些年的记忆,这事儿,你当就这么算了么”
“你或许不信,这一切都是长栖心甘情愿的。”白欢冷哼一声,复又朝着苏令之瞧了一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