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了盛乾殿的大门。
风帝已经好了些许,坐在案几边上,神情痴迷地看着那头数十盆开的极好的水仙花。
风长栖心里发酸,上前三两步,行了一礼。
“父皇,有一件事,长栖想禀告父皇。”
“只管说。”现如今风帝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对自己的这个小公主,他是寄予了全部厚望,他是一门心思想再见白欢一面,若是风长栖走了,日后是更加没了指望。
“父皇,阿娘来了,现如今就在耀京城。”风长栖缓缓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神色惶然,“父皇”
他本就是面如死灰,这会儿那张面孔又剩下一双哀恸迷恋的眼神,交织着太多太多的感情,叫人着实看不清道不明。
就好像是在前些时日,春寒料峭,整日介都能见着鸳鸯瓦上头的冷霜。
鸳鸯瓦冷霜华重,现如今风长栖心里只剩下这么一句。
方才祖云也是阻拦过得,但是为着父女之间的道义,她只能做到这份上了,若是叫她不闻不问,也实在是强人所难。
“父皇,儿臣告退。”
“长栖,”风帝扑了过来,好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了风长栖的小手,“此言当真”
还没等风长栖回话,那人又低吼一声,“我一定要再见小七儿一面,长栖,我要再见你阿娘一面,一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