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不禁想到当初被木胤昀骗到南梁,也是这样关着她。只是那个时候,木胤昀的计划被拆穿后,恼羞成怒,对她百般虐待。
今时今日却是不同,这人的做法固然很是凶狠,可对她依旧诚恳有加。
风昭朝着他瞧了一眼,轻声笑笑,“若是不知道,还以为公子这是请我来做客的呢。”
“也未尝不可。”云铎摇了摇头,很是客气,“在此处你大可以安安心心住着,必定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早先年风昭就曾听闻,孟丽子民大多仁义,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长栖跟国师之间是有婚约的,况且依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日后成婚,必定可以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孟丽女帝乃是长栖的亲娘,怎会见她日后郁郁寡欢”
“皇室里头的事儿,你应该也很清楚,没有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
说来也是。
风昭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倒是无话可说。
——
皇宫,云甯殿。
风昭失踪的事儿闹得是沸沸扬扬,曦贵妃更是得理不饶人,派人在风帝跟前也不知说了多少狠话。依着她的意思,这一切都是风长栖造成的,大有叫风长栖偿命的意思。
风帝已经派人前去追捕,偏得半点线索也无。整个耀京城几乎都要被翻过来了,偏得还是一无所获。
风长栖心里很是清楚,若是云铎所谓,那么现如今必定就在永平城那头的松树林子里头藏身,又怕朝廷里头的官兵追的紧了,让云铎起了杀心,到了那个时候,纵使是曦贵妃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枉然。
风长栖对着长窗坐着,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想着对策。只是云铎那个人有勇有谋,狡兔三窟,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花珑隔着雕花屏风就这么看着她,见那只杏白羊脂玉的篦子在她手中不住转动,她的心好似也跟着转了起来,哀恸莫名。
曦贵妃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风昭的安危,更是他们预料不到的事儿。
花珑别过面孔,眼角余光只剩下雕花屏风上头的细致雕花。花藤千万,尽是一片暗绿,看得久了,仿佛那绿色从屏风里头慢悠悠地窜了出来,蔓延到了她的心口,那种窒息感,攀援着花藤,迅速窜了上来。
她脑袋昏沉,难以排遣,紧紧握住了奈莳嬷嬷的臂膀。
“这可如何是好”
奈莳嬷嬷也是一脸愁闷,“奇怪的很,毫无目的就绑走了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