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那梅花仿佛刹那间就开尽了。
满城尽是梅花暗香,盈于袖口,难以尽述其中雅致。
马车里头样样都有,玉无望给她塞了一个珐琅彩的手炉,暖烘烘的,风长栖坐在一边,吃了一口她最爱奶酪饽饽。整个车厢里头,尽是玉无望身上那股子隐隐幽幽的松香。好似在夏日雨气中栖凰岭的松香气味。她好似是想起了某一幕,又好似是什么都没有,飘渺不定的思绪,迅速飘摇而去。
耀京的倒春寒向来厉害,今年特为尤甚。马车走的极为缓慢,只余下一片“咯吱咯吱”行在雪中的声音。
“依师父看,这一前一后两次盗走灵牌的,可是同一人”
“不是。”玉无望摇了摇头,“这是从惊云司拿来的。”
玉无望从怀里掏出一个很是精巧的飞镖,上头绣着一个很是怪异的图案,并无半点规则可言,好似是某个家族的图腾。
“这是皇陵里头发现的那只飞镖”
风长栖将那东西拿着看了半晌,越看越觉着古怪,“师父,这上面刻着的,是图腾吧”
“不错,”玉无望看着风长栖笑了笑,“在孟丽的这些年,你的确学了不少东西。”
作为孟丽的储君,白欢倾其所有培育风长栖,这两年也不知学了多少东西。正所谓是触类旁通,不论风长栖喜不喜欢,许多东西,也算是彻彻底底学到了肚子里头。
“这图样怪得很,以前从未瞧过。”
“在黎青别苑的事儿,你可还记得”
“只记得一些,已经不太真切了。”
玉无望点了点头,倒也不甚责怪。
“在黎青别苑里头有个佛堂,里头不仅摆着佛像,还有许多挂毡,其中有一块,就有这个图案。”
“黎青别苑”
风长栖眉头拧成了一道“川”,从一开始,这黎青别苑就处处古怪,只是未曾想到,到了今时今日,这古怪还丝毫不减。
只是红玉已经殁了,只剩下红玉之子云铎。
“难不成,是云铎”
玉无望看着这图腾,想了半晌。
“云铎跟皇室并无半点牵扯,况且,以他的武功,随时都可以出手。”玉无望微微一顿,朝着风长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栖,许是冲着你来的。”
“我”
风长栖这回事半点都不明白了。
好端端的,冲着自己来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寻常人物,无足轻重,跟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