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记得,什么都忘了。”风长栖悲戚难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纤弱的身子。在高烛底下看着她的模样,如同风中弱柳,“是我对不住师父。”
“也罢了,”阿蘅忙不迭地摆了摆手,“日后公主对公子好些,也就算不得枉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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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玉坤宫。
风长栖一夜未归,刚巧又被曦贵妃的眼线知道了。
曦贵妃本就一门心思想着让风帝废黜风长栖的皇太女之位,正愁着找不到由头发难,这一回,可算是让她找到了话柄。
她一大早便匆匆忙忙跑到了盛乾殿,跟风帝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表面上看起来她这是担忧风长栖安危,可是这底下的意思,却是说风长栖轻贱自身,毫不循规蹈矩,犯了宫规。
以前风长栖夜宿宫外,许是为着惊云司的诸般事宜,曦妩就算是想找麻烦,都是难能。
可是现在不同,风长栖乃是个富贵闲人,回到风国,也不过就是为着跟花珑叙旧。这样一个人,好端端的在宫外歇了一夜,是何道理
她义正辞严,一脸沉肃。风帝听着,眉头愈发紧蹙,“此事,你如何知晓”
“长栖才回宫不久,臣妾担心云甯殿里头的供给不够,是以事无巨细,样样关心,可是谁知道,就听宫人通禀,昨儿个长栖未曾回宫安歇。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在宫外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了得臣妾关心则乱,这才匆匆忙忙跑了来,还请皇上恕罪。”
风帝冷哼一声,“长栖性子爽直,对男女之防看的极为淡漠。她是个张弛有度的主儿,莫要胡乱猜测。想来是跟国师一处吃酒去了,也未可知。”
曦妩听了,一脸惊骇,猛然抬起头来,“难道一个未曾婚嫁的女儿家,一夜未归成了什么好事不成”
“长栖的脾性你我都清楚,真正说起来,纵使是有些什么事儿,也该花珑去管,你只管好昭儿和长云便是了。”
曦妩恨得牙痒痒,当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一早就知道,风帝对风长栖本就十分看重,现如今又得知那人是白欢嫡亲的女儿,这里头的牵连,曦妩也是知道的。
只是未曾想到,风帝竟然对那人如此偏袒庇护。堂堂一国皇太女,夜不归宿,倒是成了正经事了不成
她心里烦闷,面上却不露山不露水,低声笑笑,扶了扶鬓边斜着坠下来的金留宿凤钗,显得娇媚十分,她愈发娇柔起来,上前三两步,那一串金流苏打在曦贵妃脂粉细腻铺匀的白皙面孔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