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夸赞她的时候寻常时候连见上一面,也几乎无话可说了。
正说着,就见着阿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风长栖记得,她今日说是有要事要出宫一趟,她还特地给了她一块令牌,助她出宫的,怎的这会儿就回来了
“公主,出事了。”阿蘅也不避讳,直直地朝着风长栖行了一礼,“惊云司那头出事了。”
风长栖一听到“惊云司”这么几个字,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曾经也算是自己的地方,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又朝着花珑一等俯身行礼,这才匆匆忙忙地去了。
曦贵妃冷哼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公主好大的气性儿到底是从孟丽回来的人,也成了个蛮子。只是花妹妹可莫要太认真了,她嫡亲的阿娘还活着,且身份矜贵,日后若是真闹起来了,也不会站在你这边。你还是好生护佑着长安才是。”
花珑冷笑,也不应声,看着曦贵妃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模样,只佩服风长栖的好本事。
只是惊云司那头也不知有什么事儿,她这头又十分挂心。
奈莳嬷嬷见花珑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神色,搀扶着她上床歇着。花珑怔怔地看着放下了的湖水色罗帐,又想到方才曦贵妃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心中苦恼。
奈莳嬷嬷不吭声,整个人都融在了这暖融融的寝殿里头,看起来黯淡的如同熏笼里头溢出来的沉水香雾气。
刚到惊云司,就见着以玉无望为首,那一群人都红着眼睛。朝着风长栖俯身下跪,行了一记大礼。
风长栖也有几分动容,一一搀扶着他们起身。
“何苦来本是好事儿,被你们这一哭,好似是有什么大难一般。”
“两年未见,惊云司上下,无一不挂念你的。”
说话的是风旭,他愈发沉稳了,言语之中,纵使是十分欢喜,却还能忍耐下来。
风长栖歪着头,朝着风旭笑笑,“皇兄愈发有派头了,这惊云司放在皇兄手里,也是应当的。”
“若是没有国师护着,也是枉然。”
风长栖这才正眼看着玉无望。
他眸光淡淡的,一时之间叫人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可是风长栖却从他那双墨如点漆的眸子里头,看出了几分悲哀来。
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忽而很是难过。
还未说话,就被祖云给拦了下来。
“帝女,外头凉的很,有什么话,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