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望做的太好,白欢在他身上甚至都找不到半点缺漏。
除却风长栖跟玉无望二人命格皆是奇突之人,她只能在这里找到一星半点的缺口。
风长栖对白欢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白欢说的那样认真,加上这数月以来,风长栖身子羸弱,调养无断也无有半点用处,她一早就怀疑自己是被人害了的。
现如今由白欢说明一切都是玉无望为着一己私欲,叫她饱受反噬之苦,自然煎熬。
用情至深,心中更是凄苦难言。这样的苦楚,白欢也是受过的。在风长栖表示愿意忘记玉无望之后,白欢就让祖云准备了秘药。
这东西等闲不肯用的,加上又是秘术所制,制成一粒很是艰难。纵使是孟丽全国,也就只有那么两粒。
“帝女可要想好了,这东西,一旦是吃了,便再也……再也想不起那人了。”
风长栖病了很长时间,她一直晕晕沉沉,连玉无望一等是何时被白欢遣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好容易清醒了过来,冬日一早就过去了。窗外的玉兰花开的极好,软耷耷地一团团一簇簇,中庭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树,这会儿正开着火红火红的花,像火一样。
也像是当初在夏日里头,宫门口开的极好的红花,那时候玉无望总是在那边等着她出来,好同他一处往惊云司去。
红的如同上好的锦缎,掩映着一面墙都是血色。
外头的花树一丛接着一丛,亭亭如盖,栖霞流光,如同轻纱一般坠在外头。
风长栖缓缓地伸出手,好像这样就能触摸到一丝一毫。
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也不怪白欢迫切地希望风长栖能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祖云上前三两步,将手中的药丸放在案几上头,搀扶着风长栖起身,轻轻地梳理着她蓬乱的黑发。这头发真正好,黑缎子一般顺滑,哪怕这些时日,风长栖形销骨立,这头发到底还没有折损分毫。
只是她一双眼睛里头的神采,却是彻底完了。祖云还记得初次见着风长栖之时,她被玉无望呵护得极好,如同幼儿一般,一双眼睛清澈的不可描摹,水眸盈盈,倒映着这千万里山河。
“我吃。”她轻轻地张开嘴,眼泪直落,只是嘴角却微微上扬,又哭又笑,“祖云,我吃。”
风长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玉无望,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迅速抽离,只因为一粒药丸,她彻底忘了一切。
两年后。
孟丽崛起的很快,白欢手段强硬,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