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滚烫。
玉无望是享誉天下的天命之人,但凡是个君主,都想得了他,可是对风长栖而言,这只是自家师父,能亲手烹制香露给自己用的师父,还能依着她的口味,在节令里头腌制各种咸菜,还能烧出松树气味的火肉。
现如今回想起这些年来,风长栖脑海中尽是桃花颜色的鲜蛤,还有龙须一般纤长的的虾松。
许是当年在冷宫吃足了苦头,所用之物都是些发酸了的馒头,所以到了现如今,她所能想到的,大抵都是玉无望亲自给她做的那些美味吃食。
她忽而觉着有些看不明白自家师父了。
做出来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叫人看不明白呢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玉无望也能瞧出风长栖这会儿正伤心着。若非是在御前,他已经上前抚慰,将这其中因由好好跟风帝说个清楚明白,偏得他这会儿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么瞧着。
“你们二人既然情投意合,朕便做主,给你们指婚便是了。”
曦妩听着,当真要被气的晕过去了。
风帝竟然当真要给他们师徒二人赐婚!
该死的。
“皇上,这事儿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吧”曦妩低低地笑了两声,转过身子,朝着风帝盈盈一拜,“纵使是现在咱们知道了,可是百姓还不明真相,若是猛然间传出长栖跟国师的婚事,只怕会受人非议。”
这话固然是处于曦妩的私心,可是倒也有几分道理。
师徒相恋本就是个忌讳,有伤风化。
风帝应了一声,“先放出国师跟长栖之间的师徒关系乃是假的,至于后续的事儿,日后再议。”
风长栖只是听着,总觉着这些事儿跟自己并无半点干系。
等到他们一行人被风帝遣了出来,风长栖还是如坠云雾之中,非得要司缨搀扶着方能行动,身子羸弱异常,腰肢不盈一握,比之往日要瘦弱的多了。
玉无望遥遥站着,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知添了多少悲凉,想着来日方长,且这又是在深宫后院,不愿造次给风长栖招来麻烦,这才脚步匆匆往宫门口去了。
风越曦哪里愿意就这么看着玉无望走了不依不挠,迅速跟了上去。
“玉无望。”她呜呜咽咽,迅速奔上前去。看着玉无望的眼神,也不知是不忿还是什么,稀奇古怪,“我哪里比不得风长栖莫不是你看中了风长栖的皇太女之位”
湛亲王对此人娇宠太甚,口无遮拦。若非是有一层郡主的身份保着她,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