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身后事都办妥了。”她低低地笑了两声,“谁成想,那些人偏偏还是放不过她。”
风长栖薄唇轻抿,一脸认真地看着冷楚,“冷阿姐跟令姐亲近么”
冷楚一听,猛然抬起头来,眸光晦暗,“我跟我阿姐自然十分亲近。”
“倒是不知令姐的脸上的伤疤是拜何人所赐。”
“红玉,她向来嫉恨我阿姐容貌,这才闹了这么一出。”冷楚砸了一口子茶水,低声笑笑,只是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苦涩,“说来可笑,我阿姐以前可算是个艳绝无双的美人儿,以前待我的那个妈妈娘,时常说我阿姐是上上等的花魁容貌,只是我阿姐向来厌烦烟花之地,这才未曾入门。可是凭着那张面孔,在秦楼楚馆之中还是保住了清白之身。妈妈娘中意她,连带着我,也得了不少厚待。”
提及那些经年往事,冷楚脸上的神色总是那样祥和安定,看得出来,她对自家阿姐也不知存着多少盼望。
奈何佳人已逝,万事成空,相逢只能在梦中。
“令姐毁容,冷阿姐可是亲眼所见”
冷楚这才听出几分苗头,“这是何意”
“冷阿姐应该还记得朝霞楼的掌柜范珏吧”
“自然记得,”冷楚忽而变了脸色,“说起来,那人已经有些时候未曾到司丽楼来了,前些时候姑娘们去朝霞楼,听闻这会儿正在修葺,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朝霞楼那样的地方,之前就已经造的就好,实在是无有什么值当修葺的地方,应该是有惹到了什么人,这是出去避风头了吧”
冷楚到底混迹风月场所数年之久,这样的弯弯绕绕,她哪里瞧不出来朝霞楼堪称做地而起,她原本就怀疑那人身后有些势力,却未曾想着,冷却下来也这样迅速。
“不错,惹到了惊云司。”风长栖一脸冷笑,“不识相的人,总归会死的很惨。”复又将那日在永平城遇着范珏跟阿紫的事儿尽数跟冷楚说的清楚明白。
冷楚登时就红了眼眶儿。
“我阿姐的面皮”冷楚浑身发颤,“可我阿姐的容貌,已经毁了这么些年了,前些时候下葬,我也是亲眼瞧着她落棺的,那张面皮,还在我阿姐身上。”
风长栖无话可说,这天底下的事儿,就没人能说的清楚的,一旦是涉及到了江湖,看起来再怎么不可思议的事儿,都成了有理有据的寻常之事。
风长栖本意还想着多问两三句,可是见花珑痛苦的厉害,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等他们回转惊云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