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好应下了。
皇城甫一封锁,玉无望登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木胤昀这必定是急了,如若不然,依着他的脾性,必定是不会这样高调行事。他最擅长的,本就是隐忍不发,这会儿闹得不可开交,可见是怕了。
风昭固然是没什么本事,可到底是有个长公主身份傍身,两国纷争,向来叫人畏惧,更何况区区南梁。
一行人皆在京中小小别院里头住着,这是风长栖新买下的。这里头虽说也算得上是寸土寸金,可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来二去的,风长栖竟也生了在此地开个铺子的心思。
别院后头便是长湖,一望无垠,波光粼粼。
玉无望给风长栖买了一只画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别致。
风昭因为木胤昀的事儿元气大伤,如何都不肯出来见人。风长栖在外头也不知游览了多少南梁美景,那人依旧不肯轻易露面。纵使是当着他们这些人,也巴不得戴上面纱不可。
比之在耀京城里头的风华,自然是差了许多。
到底是自作自受,无可怨尤。
玉无望在画舫里头一早就铺下了凉簟,甫一入夜,卧望看月,听着切远切近的弹唱之声,愈发觉着靡靡。若是吃上几杯小酒,醉卧莲池,更是觉着梦境交织,声声远矣。
这日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处,一同上了画舫,看着月色浅淡,只余下一层清辉铺地。风长栖唇角微勾,朝着玉无望招了招手。
“月是故乡明,这会儿倒是瞧不出什么来,想来旁人说的话,未必是真的。”
玉无望摇了摇头。
“你在风国,吃多了苦头。”
也许跟这些也有几分关心,风长栖低声笑笑。
“头一回看到皇姐那样吃瘪,我倒是有些不大习惯了。依着她寻常时候的性子,势必会叫昂着要回宫的,可是这么些天,皇姐连跟咱们打照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闻言,玉无望轻声笑笑。对于此事,好似并无半点多余的想法。
他向来厌恶风昭的做派,这会儿见她九死一生,亦是无有半点同情的心思。
种下什么因,得来什么国,自古而然。
月堕西山,天色熹微。玉无望刚转过身子,就见着风长栖咂咂嘴沉沉地睡了过去。
画舫里头本就置着薄毯,搭在身上,倒也不怕她会着凉。
开阳也不知什么时候飞上船,一脸惊悚。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也颇有几分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