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木胤昀修习佛法数年之久,做的也都是些了不得的善事。
行善积德,经年之久。像是这样的献香之日,更是会选择长湖放生成千上万的大鱼小鱼。听着城中百姓的描述,那日长湖之中,鱼虾荇藻交织一处,仿若鹊桥一般。
放生之后,还要到寺里吃斋念佛几日,依着这样的说法,这几日木胤昀都不会再到龙景苑来才对。
可是方才那些婢女也说了,明日木胤昀便会往龙景苑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风昭登时就皱紧了眉头,难道说,那人行善积德只是幌子事实上是另有所图
风长栖只觉着脊背发凉,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一行人避开那几个婆子,绕到后院,只见得后院门口有花樽两座,分列两旁,一应高有四尺有余,戟楞上头雕刻着精致的兽纹之属,落脚上佳,看得出来,应该是出自匠人之手。
这后院毗邻后山,甚至能见着山中高树长大院子里的正中央,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绿茵铺地,枝丫横斜,将整个院子都遮的严严实实。
四面墙角都映着厚重的青苔,许是一直都无人打理的缘故,看起来格外浓郁,泼墨似的,叫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风长栖是最爱这样颜色的,若是不喜欢的人,每日对着这东西,心里怕也不是什么滋味。
那一头的风昭,这会儿正闭门高卧,纵使是在这样的青天白日里头,这屋里依旧光线微弱,全都是因为外头中庭的那一株高树的缘故。
之前她看着觉着心里煎熬,还说过三五回,可是后来发觉纵使是自己说的再多也都十分无用,是以再也不肯多话。整日介都在屋里安睡,只是想到之前在耀京城里头的风光,她这心里,总归有些不是滋味,凄恻难言。
本还以为风帝必定会派人前来救她的,可是谁知道,等了这么些日子,半个人也无。
她是个不争气的主儿,一来二去已经有些苦熬不住,整日介哭哭啼啼,连带着看着风昭的几个婆子,都被风昭的哭声吵得烦不胜烦,躲到前头享清闲去了。
隐隐听着外头有几分动静,屋里的王婆迅速窜了出去。
原是后厨里头的小厮,前来送饭食的。那小厮抬头看着这满院子的浓阴,登时就变了脸色,桀桀地笑了两声,但凡是听到这个声音,就觉着此人很是奸诈。
“真是个晦气地方,我也真是倒霉,每日还要给那个倒霉催的送饭。”
他念叨个不休,见着王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