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惊云司交给他,自然很是让人放心。可他腿脚不便,惊云司冗杂之事繁多,怕是对风旭身子无益。
“我会安排周全。”
反玉无望手底下能人异士极多,风长栖倒是不担心这人安排出错。只是想到千里之外的灵谷,风长栖颇有几分头痛,到底是从未去过的地方。
许是因为要走的缘故,风长栖对这么一个偌大的耀京城生出了无限眷恋。
二人慢悠悠地出了惊云司,看着周遭来来往往的人,风长栖低低地笑了两声。当真是不夜城,纵使是外头闹翻了天,对于耀京城的百姓而言,还是处处都好。
风长栖咂了咂嘴,从晨香坊那头经过,买了几碟子小点心,风长栖吃饱喝足,又绕着昔日的河房饶了一圈。
画船萧鼓,不绝于缕,来回周折,叫人目不暇接。
这些时日因着河房里头的姑娘大抵都被请出去了,是以不复往常热闹。只是一旦夜里,耀京城中的贵女王孙都会出来纳凉。
加上那些秦楼楚馆,遍地开花,敞着露台,都能见着里头的雕梁画栋,绮疏玉阑,竹帘纱幔随风摇曳,恍若到了天上仙宫。
苏暨唱班大院的露台上头,一旦是到了夏日炎天,上头就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后来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唱评书的父女,每天天一擦黑,必会前来,风雨不改。前些时候风长栖跟玉无望也是来听过的,女子歌后甚是佳。苏暨唱班的帮主九爷,也有让她当班里的刀马旦的意思,但是她割舍不下自家爹爹,又实在是爱坏了评书,这才罢了。
这会儿从苏暨唱班附近走过去,那女子的声音,依旧残留在耳畔,丝丝入扣,别有意味。
耀京城的百姓,大抵都是临水而居。是以两岸皆是水楼,像是这样的时候,香风无断,窜进廊下,花香拂面。
来往女子手里大抵都手执团扇,轻轻摇着,加上皆是一身宽袍大袖的衣裳,走起路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有一股子温柔风流模样。
缓鬓倾髻,倭堕如云,妩媚异常。
一般这个时候出来走动的,大抵都是烟花女子,形态各异,无一不美。
风长栖看得出神,想到今年上元节,耀京城中贵女无数,争相看灯。
许是因为过于守着规矩礼法,纵使是欢愉也要藏着掖着,倒是比不得娼家女子来的有韵味风情。风长栖从不看低了这些人,总是感慨她们身世可怜。
依着他们的模样身段和才情,若是不知道的人,必定会以为她们出